韓談憋著壞笑道:“以前這些地方的農民,都是飽受大戶的欺凌。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這些地方上的農戶,都已經有了自己的土地,自然就不用再看這些大戶的臉色行事。
不用求人,自然就不用看人臉色行事。
這些大戶們的思想都還沒有轉變過來,還覺得像是以前,自己只要拿出錢財來,就會有一大批的人,依舊願意聽話。”
“這算是一個進步!”蒙蕙驚喜萬分的說道:“之前天下那麼多的人,之所以直接就站出來跟著別人造反。
其主要的原因還是在於無恆產者無恆心,不說是這些人個個都可以家大業大。
只要有女人,有孩子要自己養活,這些人就不會想著去造反。”
“是啊……”
嬴胡亥看著一望無際的大地上,全部都是為了春耕忙活的身影,心中若是說沒有自豪感,怎麼可能呢?
秦國對於齊地的治理,從皇帝對著田橫發火開始,從而奠定下來。
嬴胡亥也覺得,人有的時候,不逼迫一把的話,真的是不知道自己的極限在什麼地方。
韓談見皇帝的心情不錯,哪怕是看到那些富戶大戶們,在田間地頭,做什麼都是笨手笨腳的樣子,也沒有半點發怒的跡象,便乘機說道:
“陛下,眼下齊地所有的一切都發展的不錯,但是就目前來說,都還是不錯的。
可是唯獨有一件事情,尚且沒有進展。”
嬴胡亥點頭道:“造船廠的時候,項聲還是沒有答應下來?”
“要是陛下親自出面的,那項聲自然不敢不答應。”
蒙蕙忍不住笑著說道。
嬴胡亥搖頭道:“朕親自出面,項聲確實是不能不答應。
可是之前朕就已經許諾過了項聲,如果現在又直接無視了前言,讓項聲站出來主持造船廠的話,未免有小人之嫌疑。”
稍作思索之後,嬴胡亥問道:“那就把造船廠所有的人換下來,有何不可?”
“陛下,齊地的人除了很多的錢在造船廠裡邊,如果直接就把人換下來的話,恐怕惹得非議……”
韓談沉吟道:“從商業的角度上來看,這也不算是一個良性發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