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麼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他家裡有多少錢?
他自己沒點逼數?
齊國以前為先帝所滅的時候,他們田氏一族也沒有受到過多少衝擊的!
這個王八蛋,可真他娘會裝逼!”
“都指揮使這話就不對了,你要在客棧中遇到一個人感嘆政令難以通達。
然後對方就和你說,攤牌了,我家是齊國首富?
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嬴胡亥琢磨道:“老韓這話有幾分道理。
不過,我也覺得田橫恁會裝逼了!”
這個時候,田橫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不過,這些小困難,也並不算是大問題,只需要抓住一批人殺掉,剩下的人就會乖乖聽話。”
說到這裡,田橫像是又犯難了一樣:
“只是,有的時候,我們也領教過了照步就搬的困難。”
“哦?這又是何意?”
嬴胡亥悄悄看了一眼後,發現蓋聶和魯勾踐兩人已經搬著凳子,和田橫做一張桌子上去了。
此刻的魯勾踐伸長了脖子,去看田橫桌子上那一壺陳年老酒。
等到嬴胡亥縮回頭來後,君臣三人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道:
“丟臉!”
“不過,看他這樣子,似乎是想到了一些辦法?”
“老大你還挺會想?你沒聽到他說的是什麼嗎?”
“爺,也不能這樣說,安部就班在東廠裡邊做起來就很舒服。
我說什麼,下邊的人照著做就是了。”
“廠公,也不是我多嘴說你那東廠怎麼地!
方正比我這邊,肯定是比不過。”
“指揮使就喜歡吹牛逼,和外邊那姓田的一樣。”
嬴胡亥揉了下額頭:“你兩現在就真的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按部就班到底好不好?”
“如果政策在制定的時候,可以把所有遇到的情況全部都弄清楚的話。
那讓下邊的人按部就班,本身沒有什麼問題。”
“可現在的問題不是按部就班的問題,而是下邊的人自由發揮得太厲害了。”
“這一點,指揮使說的對。
誰都沒有說,自己的地必須自己耕種。
難道爺您的土地,您也親自去耕種?
這天下那麼多的地,爺您怎麼能種的過來?”
嬴胡亥翻了個白眼:“不知道為什麼,越來越覺得你兩個不是好東西!”
“嘿!也說笑了,廠公雖然少了點玩意兒,可我們都是人啊,我們怎麼會是東西呢?”
“也絕對不是南北!”
另外一邊,田橫不知看到了什麼,忽然站起身來,向著蓋聶和魯勾踐兩人拱了拱手,便快步走了下去。
嬴胡亥這邊還不等他問話,蓋聶就快步走了過來,低聲笑道:
“地裡有人在搶地打架。”
“看起來,我們遇到了之前你們說的那村霸的事兒了!”
嬴胡亥搓了搓手,轉頭看向韓談和李由:
“知道老子心裡在想什麼嗎?”
李由認真的說道:
“那麼,爹啊,你在想什麼呢?”
韓談鄙視的看了一眼李由:
“王八犢子,你做陛下的孫子,都福分了,可真會佔便宜?”
嬴胡亥輕咳一聲。
李由和韓談兩人立刻拱手領命:
“臣等知道該怎麼做!”
嬴胡亥點頭道,揹負著雙手,目中殺機一閃而逝!
李由和韓談兩人各自走到了窗戶邊上,從衣袖中取出一個類似於竹筒一樣的玩意兒來。
取出火柴點燃之後,高高的朝著天空舉了起來。
“老李!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韓談忽然急促的問道。
李由嚷道:
“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嘭!”
青天白日裡,炫目耀眼的禮花瞬間沖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