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長姁聽不出的話外之音、弦外之音,並不代表呂雉聽不出來。
“眼下最值錢的產業是奴隸販賣,其中利潤,令無數人拋頭顱灑熱血的去做。”
呂雉說道:“但多方勢力都在插手,尤其是陛下那邊,長城軍團那邊,幾乎將九成九的奴隸生意都壟斷了,想要開心得奴隸生意口子,除非……”
“你是想說,除非有新的戰爭口,是嗎?”蒙蕙毫不在意的地點破了呂雉心中所想。
呂雉倒也不遮掩,頷首道:“五戎族人作亂,就是最好的戰爭口子,一旦這邊開戰,五戎族人又將會為我大秦提供許多奴隸。
只要我們的動作夠快,就可以掙到足夠的錢財。”
蒙蕙撫摸著下巴,沉思了一會兒:“聽說仁妃那邊,已經動用了自己在北方軍中留下的情分,將北方軍中那些軍卒將軍們閒置下來的物品,全部都運送到南邊來銷售。
所以,你能不能相處類似的事情來?但凡可行,朝廷方面,我會給你最大的權勢在手。”
“這……”呂雉遲疑了一會兒,拱手拜道:“啟奏皇后娘娘,商業的事情,一直都是家父和家兄操持,所以如果真的要具體輪到商業上的東西,臣妾並不是非常清楚。”
“那就找來。”蒙蕙似乎很有耐心一樣:“我現在才準備做這件事情,那是因為一開始的時候,我並不相信皇帝會真正走商業強國的道路。
這東西類似於捨本逐末,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李夭怎麼作妖,我都當做沒看見。
但是現在看來,事情似乎有些超乎我的預料了。
好在現在,一切都還在我的掌控中。”
呂雉急忙拱手:“還請皇后娘娘稍後,妾身這就去將父親和兩位兄長請來。”
蒙蕙皺了一下眉頭,站起身來:“無需了,聽說你們此前和錦衣衛千戶王陵關係不錯?”
呂雉急忙道:“有過深交,不敢隱瞞。”
“夏侯嬰呢?”
呂雉低眉道:“也是莫逆之交,昔日夏侯嬰窮困,妾身的兄長呂澤,曾暗中資助過他錢財。”
蒙蕙頷首:“那雍齒呢?聽說此人與你有仇?”
“是與劉季有仇,並非是與臣妾有仇,更況且,雍齒此人只貪圖眼前小利,並沒有長遠規劃,所以昔日封官的時候,妾身進言,他只是的了一個五百人主而已。
其餘者,官職都比他高。”
蒙蕙沉思了一會兒,說道:“著宣貴妃來這邊候著,陛下等會從宴會上下來以後,備好醒酒湯。”
“喏!”宮娥急忙應喏。
“走!”蒙蕙站起身來,“本宮親自去見你父兄,若可成就大師,那本宮許諾你的,自然不會少。”
換言之,若不可成大事……
呂雉心頭一震,急忙拱手拜道:“妾身遵旨!”
皇后出宮,錦衣衛千戶婁敬、禁軍二五百長夏侯惇、二五百長吳廣,親自率禁軍和錦衣衛衛隊護衛。
夏侯嬰、王陵、呂雉三人,本就是沛縣老熟人,入得咸陽以後,自然不約而同的成為了同一個陣營的人。
“章邯將軍頗為看得上雍齒,此人伶牙俐齒,說話還真的是中聽。”王陵回頭看了一眼立在遠處,端坐在馬背上的雍齒,忍不住皺了皺眉頭說道。
夏侯嬰道:“中就是些小兒伎倆,不成氣候的,當初北伐之戰的時候,我們奉命鎮守咸陽城,沒有來得及參加,但這一次不一樣。”
他壓低了聲音說:“據說五戎族人作亂,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到時候我就請戰,往北地郡走一圈,戰功自然在身。”
呂雉心思一轉,揮了揮手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皇后娘娘看重什麼,相信你們也清楚。
我雖然是后妃行列,但只不過是最低等的長使,咸陽宮中處處仰人鼻息。
隨便那一個站出來,都不是我能招惹的,所以這一次,如果真的可以把阿姊送上去,你們在軍中,就算是別人想要動你們一下,那也應該掂量掂量。”
王陵沉吟了一會兒,說道:“那商業那邊,究竟如何?”
“我如果知道,還出宮做什麼?直接向著皇后稟告就是了……”呂雉嘆了一口氣:“更況且,皇后想要親自去,那表明接下來,她要我們做的事情,不管我們願不願意,那都要做。”
聽著呂雉滿是擔憂的口吻,王陵低聲道:“把雍齒叫過來,既然我們已經決定一條路走到底,那多一份力量,自然多一份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