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胡亥聽著,心中難免有些不安。
“即刻發令書,前往王離處,著令王離分兵把守,防備自己後方被人偷襲。”
“此外,也差人前往鎮北王軍中,讓他多派遣出斥候,密切打探訊息,一旦發現劉邦軍的訊息,即刻追擊,能將之消滅,最好不過!”
“遵旨!”白起拱手道,正準備退出去傳令的時候,卻又猛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得,拱手道:
“陛下,那這次六國餘孽在各地作亂造反,臣可以充當主力軍了吧?”
嬴胡亥聞言,忍不住笑道:“你是在埋怨朕,明明雞頭山一戰,你可以留下來與這些叛賊作戰的,朕卻讓你去把手長城嗎?”
白起聞言,雙膝跪下,叩首道:“臣不敢,但臣認為,陛下可以把臣留在戰場上,人屠軍成立之日,就已經做好為陛下死在戰場上的準備。”
嬴胡亥起身,緩步走了下去,伸手將白起扶了起來:“你現在應該已經知道這些叛賊都淪為奴隸了吧?”
白起遲疑了一下,點頭道:“確實,全部都淪為奴隸了。”
嬴胡亥忍不住笑道:“那你想想看,如果朕當初真的是把你留在戰場上,領著人屠軍和這些人交手的話。
戰場上還能有活口留下來,給朕充當奴隸的?”
白起聞言,似乎是有些錯愕,但卻也明白皇帝極為看重人屠軍的戰力。
人屠軍留下來,戰場上將會看不到一個活口,可是其他的人領軍上戰場,尚且可以留下口活。
“你放心,告訴下邊的兄弟們,等到了東邊的戰場上,朕會讓你們所有人都放開手來殺。
到時候人人準備兩口橫刀,一口殺捲刃了,另外一口還能繼續換著用。”
白起肅容:“陛下放心,若是橫刀捲刃,臣與麾下將士們,用拳頭,用嘴巴牙齒,也能殺敵!”
“好!”嬴胡亥絲毫不懷疑白起說的這話真實性如何:“養足精神,等到來日人屠軍東出函谷關,天下不平定,大軍絕對不會折返!”
“遵旨!”白起這才滿意的拱手退下。
嬴胡亥站在屋簷底下,看了一眼已經有些偏西的太陽。
人屠軍和其他軍卒最大的不同,就在此處除了。
別的將軍統帥的大軍,會擔心賊軍太多,殺之不竭。
而人屠軍就很牛皮了,他們只但心敵人太少,不夠自己砍,砍得可能不過癮。
舉個簡單的例子,當初雞頭山混站的時候,白起軍守在長城邊上。
那邊的戍卒就擔心亞羌人回撤逃命的時候,幾萬人拼命逃竄,一萬人怎麼擋得住?
可白起軍的想法確很簡單,而且一個個望眼欲穿。
不為別的,在他們眼中,那可是幾萬顆腦袋,活生生的軍功啊!
“來人,去人屠軍中取一副人屠甲來!”
“喏!”錦衣衛大聲應喏道。
不多時一套人屠甲被取來,嬴胡亥緩緩平鋪開來,這個時候,錦衣衛都指揮使婁敬整好領著北鎮撫使陳勝走了進來。
嬴胡亥指著人屠甲說道:“人屠甲的甲冑和我朝軍中其他的甲冑區別非常大。
他們的甲冑是兩層,且中間是中空的,外邊還披著一層片甲。
如此,強弩都無發射穿,遠遠的看去,戰士渾身都包裹在了鋼鐵之中。”
嬴胡亥伸手將人屠甲的頭盔取了起來,示意陳勝把錦衣衛 的頭盔取下。
陳勝單膝跪在嬴胡亥身前,嬴胡亥將頭盔戴在了陳勝頭上。
陳勝只感覺一種非常渾厚的力量,包裹著自己的頭顱。
嬴胡亥伸手抽出繡春刀來,刀鋒輕輕的摩擦著這鐵疙瘩一樣的頭盔,問道:
“什麼感覺?”
“沒感覺……”陳勝有些尷尬地說到,這東西實在是太厚。
嬴胡亥抖了一下繡春刀,鋒利無比的刀鋒,立刻在頭盔邊上留下了一道劃痕。
“有感覺了嗎?”
“有了!”陳勝道:“但還是很輕……”
“陛下,這頭盔中間,似乎是用沙子填充的,可以把外邊的力量都化解掉。”
婁敬在一邊上看出門道來,他拱手說道:“我聽白起將軍說過,本來他打算把士兵的雙層甲冑,中空的部分,也填充上沙子。
這樣一來,近距離之下,強弩都沒有辦法把士兵身上的甲冑射穿。
但是如此一來,甲冑就會變得非常沉重,非天生神力之人,無法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