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胡亥的目光落在了大閼氏身上,大閼氏不自覺的有些發抖,感受著秦人皇帝非常侵略的目光,她渾身上下都有些不自在。
在不知道臣吉還活著的時候,她已經不把自己當做人看,而只是把自己當做一件工具來看。
一件能為了自己兒子繼承大單于位置,去做任何下賤事情的工具。
可,現在臣吉就在自己面前,她再也無法和以前那樣,把自己當做一件工具看。
這或許和人們常說的女為悅己者容,是同一個道理。
“你們既然說,祁連你們兩人的兒子,那不妨來試試我們華夏人的辦法。”
“什麼辦法?”大閼氏驚恐的看著嬴胡亥。
嬴胡亥咧嘴一笑:“滴血認親!”
“滴血認親?”大祭司似乎沒有聽說過。
而且大帳中許多將領們,似乎也沒有聽說過這滴血認親究竟是什麼東西。
“自周代以來,天下戰亂,號稱一百多個國家,列國紛爭戰亂,那自然就會有許多親人離散。
那怎麼確認這個已經和自己分別十多年的人是自己的兒子?
於是有人想出了一個辦法,滴血認親。”
嬴胡亥命人端來一碗清水,隨即道:“滴血認親的道理很簡單,那就是將父母的一滴血丟落在這碗水裡,如果這個人是你的孩子,那麼你們的血就會融在一起。
如果這個人不是你們的孩子,那麼這兩滴血就不會融在一起。
這就是朕所說的滴血認親!”
嬴胡亥咧嘴一笑:“就是不知你們願不願意試試看。”
“願意!”大祭司激動不已:“快去把祁連叫醒……”他遲疑了一下:“你還是把我們過往的事情,都和他說一遍吧。”
“好!”大閼氏眼中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定一樣。
嬴胡亥揹負雙手,看著一邊上的韓談道:“關於匈奴大祭司的事情,你都記清楚了嗎?”
“奴婢記下來了。”韓談咧嘴一笑:“這事情太過於稀奇,恐怕百十年後,千百年後,都會傳為美談。”
嬴胡亥卻惡趣一笑:“自然是美談,而且搞不定千百年後,有一群撲街寫手,會把這段歷史記載拿出來左寫右寫,最後會寫成什麼樣子,恐怕都無人得知了!”
韓談一愣:“撲街寫手?”
嬴胡亥卻爽朗一笑,這份內心深處的記憶,獨屬於他一個人所有。
這是屬於自己的快樂,屬於曾經那個時代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