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下去!”冒頓揮了一下手,臉色陰沉的可怕:“嚴加看守!”
“得令!”匈奴武士走上前來,想要伸手將吳狗子等人鎖起來待下去。
“哼!”吳狗子冷哼一聲:“放開!你祖宗我來這裡,就沒有想過活著回去,有什麼酷刑,敲骨吸髓、車裂、五牛分屍的,只管備著。
但凡我皺一下眉頭,我就不配為大秦人!”
這番話,頓時讓冒頓心中起了殺意,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冒頓卻沒有下令殺掉吳狗子。
等到吳狗子五人被帶下去以後,冒頓這才道:“看樣子,王庭已經完蛋了。”
大祭司乾癟的臉上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來:“本來我們散播王庭被秦人偷襲的訊息,是為了篡位,沒曾想竟然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這就是弄巧成拙嗎?”胡爾汗表情變了變:“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即刻騎兵北歸,不要和秦人做任何糾纏。”冒頓站了起來,他猛然拔刀斬下頭曼首級!
血水呲了他一臉,他卻渾然味覺,他單手提著頭曼的人頭:“讓秦人使者把頭曼的首級帶回去,告訴他匈奴願意北歸,絕不南侵!”
冒頓如此兇狠乾脆,讓大祭司等匈奴諸王表情變了又變。
“恐怕,秦人皇帝就算是得到了頭曼的首級,也不會輕易罷戰!”大祭司臉色很是難看的說道。
冒頓冷笑一聲:“我本就沒有指望秦人皇帝得到頭曼的首級會休戰,從此刻起……”
他目光環視大帳中的諸多匈奴王,眾人驚悚跪下,齊聲喝道:“天神賜福,恭賀大單于即位!”
大祭司見狀,也下意識的跪下,跟著眾人山呼起來。
“我許諾你們的東西,從來不會食言,更不會如同頭曼一般殘忍無道!”冒頓將頭曼的首級丟在一邊上:
“拿下去,交給秦人侍者,如果秦人皇帝被頭曼的人頭拖住,那就能給我們幾天逃命的時間。
如果秦人的皇帝想要斬盡殺絕我們匈奴人,那我們就做好拼死一戰的準備!”
“得令!”
吳狗子五人在一處看起來還算不錯的軍帳中作者,外邊站滿了匈奴人。
五人誰都不說話,大家都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
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一個面容像是老鬼般的人走了進來。
這個人,就是匈奴的大祭司!
大祭司身後跟著兩個侍衛,一個侍衛手裡抱著一個木匣子,隱約可見木匣子邊上正在滴血。
吳狗子挑了一下有些乾澀的眼皮,冷著聲道:“是五馬分屍,還是千刀萬剮?”
“膽識不錯!”大祭司聲音乾澀,聽起來就令人毛骨悚然,“我匈奴發生內訌,單于頭曼的首級在此處,還請尊使帶回去請示你秦人皇帝,我們匈奴要擁立左賢王為單于,就此北歸,以後永生永世不敢南下侵擾大秦!”
吳狗子震驚不已,他狐疑的看著大祭司:“你說的是真的?頭曼單于死了?可我剛剛還見過他!”
“難道,尊使以為我在和你開玩笑?”大祭司揮了一下手,一邊上的侍衛走上前去,將那匣子開啟。
頭曼的首級即刻出現在吳狗子眼前。
“這……”這簡直比殺了吳狗子自己還令他難以接受,匈奴單于,竟然真的死掉了?
“屍體呢?”吳狗子抬頭看向大祭司。
大祭司揮了揮手,外邊立刻有人走了進來,赫然是一具無頭屍體。
吳狗子記得真切,方才看到的頭曼單于,身上衣著打扮,確實是如此。
“等等……好像有個人讓自己非常眼熟,就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一樣!”
吳狗子抬起頭來,驚異不定的看著大祭司:“斗膽一問,現在匈奴即位的單于,可是左賢王祁連?”
大祭司點頭道:“確實是左賢王祁連,現在已經成為我匈奴的大單于了。”
“我可以拜見一下嗎?”吳狗子道:“畢竟,我作為使臣,你匈奴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或許可以令你我兩軍免於一戰。”
“哦?”大祭司感到有些不尋常,遂而道:“只是尊使方才……”
“哈哈……”吳狗子大笑道:“我等五人來之前,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所以才那般模樣。
現而今得知可不死,自然無需冒犯,還請領路,我前去拜會單于!”
“請!”大祭司心想雖然依舊有些懷疑,但這話按照常理也是說得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