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事情,當下點頭道:“呈上來!”
一邊上的宮娥伸手取來,跪在浴桶邊上,呈給了皇帝。
嬴胡亥展開一看,身後就傳來一陣水花的聲音,緊接著便是一個熾熱的身體,緊緊地貼著他的後背。
皇帝甚至都不用回頭,就能感受得到這個身體一絲不掛。
看著還跪在下邊的韓談,嬴胡亥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之色。
一股酥麻的鼻息從她耳朵邊上傳來,夢囈呢喃的聲音也隨即傳了過來:“陛下……”
嬴胡亥卻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他看著令書,又看了一眼韓談:
“東南造反了,為首的人是趙佗的兒子趙始,還有故楚項氏一族。
前趙之地,也有人站出來謀反,竟然就是田氏一族。
這些個混賬東西,當初田氏代齊的事情發生以後,他們就已經背叛了自己的君王。
先帝攻滅齊國的時候,就應該讓將軍們把姓田的殺光。
只是這個燕國……”
嬴胡亥遲疑了一會兒,緩緩地說道:“韓廣?這個人竟然成為了燕王?”
歷史上,也是這個人成為了燕王。
只不過這個人在歷史上卻是因為陳勝造反以後,才有機會成為燕王的。
沒曾想,陳勝吳廣沒有造反的情況下,這個人竟然還是成為了燕王。
歷史確實是有其驚人的自愈能力。
一時間,整個浴室裡邊,所有的人都跪在了地上。
天下各處反秦,這是大事!
嬴胡亥伸手把令書合了起來,譏笑了一聲:“這令書上說,還有一個叫韓信的人,也在北方遼西一代自稱韓王。
他連在故韓之地稱王的勇氣都沒有,也站出來造反?可笑至極!
倒是這個叫做魏豹的人,竟然和故楚餘孽混在一起,自稱魏王?也和那個叫做韓信的人一樣,都沒有膽子在韓國舊地稱王,還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月兒聽著皇帝說出來的話,渾身上下已經一片冰涼,溫熱的洗澡水,卻像是千年寒冰一樣,凍得她渾身上下都不自覺得發抖。
“啪!”
嬴胡亥把令書丟給了韓談:“拿出去,傳視各軍大將,著白起即刻調兵回撤咸陽。
其餘諸將,依舊按照原計劃不動。
火速傳令諸王,可以到各自封地就藩的就儘量去,如果去不了的,就像是越王、南王、蒼梧王他們,去不了的就在就近的州郡召集郡兵,防備賊軍蠶食土地。
傳令長城軍王離,在穩住東胡人的情況下,分兵剿滅遼西之地的韓廣、韓信二賊!
著咸陽各級官吏,籌備軍資,穩住長安、洛陽之地,朕不日就率領大軍歸來。”
“奴婢遵旨!”一直匍匐在地上的韓談急忙撿起令書,滿臉驚恐,頭都不敢抬起,低著頭,躬身退了出去。
皇帝不喜歡宦官侍奉后妃的事情,在宮中幾乎是一個不成文的規定。
至於為什麼,沒人知道。
嬴胡亥轉過身去,水花的聲音響起,他看著嬌媚的月兒。
“陛……陛下,奴奴來侍奉陛下……”
嬴胡亥揮了一下手,跪在一邊上的宮娥急忙站了起來:“取來披衣,讓她出去。”
一邊上的宮娥取來了披衣,月兒低聲的抽泣著,梨花一枝春帶雨,我見猶憐。
嬴胡亥忽然道:“算了,就讓她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