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勾踐大步走了進來,拱手拜道:“此人換做張良,乃是前韓國丞相,張平之子。
韓國滅亡之後,此人流落天下,但卻沒曾想竟然是關東儒門的門主。”
嬴胡亥收回目光,看了一眼魯勾踐,又朝著窗戶外邊看去,蓋聶已經走了。
“你們師兄弟出去一趟,就只是得到了這點訊息?”
魯勾踐咧嘴一笑:“陛下容稟,師兄懷疑張良可能會在迎風客棧中,我是兄弟二人方才進去,連殺七十六人,傳入迎風客棧最深處,也未曾找到張良此人。”
嬴胡亥倒吸一口涼氣,這兩個……簡直就是這個世界的bug啊!
這麼會兒功夫,就已經殺到迎風客棧最深處去了?
“本來師兄還想去找一找迎風客棧邊上的那些房間,但是他們來的人太多了,而且我覺得迎風客棧周邊那些房間裡,多亡命之徒,如果不能一擊瞬殺,只怕會留下麻煩。”
“咳咳……”嬴胡亥再度被口水嗆到,這到底是還是人話嗎?
七十六人,全部是被一擊必殺……
且不用多想,那七十六人,絕對都是高手!
“此人是項梁,故楚上將軍項燕之子,先生可留意一二。”
嬴胡亥揮了一下手,司馬欣把虞二姑娘畫的畫像展開。
魯勾踐接了過去:“我師兄尚未走遠,可否給他一看?”
“自無不可。”嬴胡亥頷首,他隨即道:“先生懷疑,六國獄焚燬案件,可能與此人有關?”
“六國獄之中,看押著不少楚國貴族,那些亡命天涯的故楚貴族,早就把玩不得那些人死無葬身之地才好。”
話音落下,魯勾踐便朝著外邊走了出去。
沒過多久,司馬欣匆匆來報:“陛下,虞二姑娘果真出逃,魯勾踐已經領著人追了上去,緊隨其後。”
嬴胡亥站起身來:“走,出去抓魚。”
魚,當然不是吃的魚。
迎風客棧!
虞子期臉黑的可怕,侍奉虞姬的五個婢女,已經被亂棍打活活打死,但對於虞姬的去向,卻絲毫說不清楚。
“方才有人闖進迎風客棧,一直潛入到了最深處,我們的好說折損了七十六人。
全是被一擊必殺的。”
一個男子出行在虞子期身後,語氣不善。
虞子期轉過頭去,看了一眼這男子:“我妹妹雖然有些武功在身上,但是你以為她可以悄無聲息的殺到最深處,並且不動任何聲響,將那七十六人一擊必殺嗎?”
那人冷笑一聲:“整個吳中城,我所認識的人之中,你虞子期可以,項藉可以。
但是項藉不屑於坐著等偷雞摸狗的事情,更況且他如果想要什麼,我們敢不給嗎?”
虞子期額頭上青筋暴起,一雙眼睛如同殺人的利劍,看得那人心裡有些發虛,可他還是堅持道:
“你虞子期能做得到,所以你妹妹,為什麼就做不到。”
“這是最後一次,再有下一次,我就將你的腦袋擰下來,我說到做到!滾——”
虞子期的聲音平淡,但卻令整個閣樓中的溫度驟然降低了許多。
“如果誰對於我虞子期入主迎風客棧有什麼不滿意的話,大可直接讓他們來找我。
別的我不敢保證,上好的棺材,我一定不會吝嗇,絕對準備五一百兩銀子一口的絕品棺木。”
那人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不敢再發出絲毫聲音,轉身邊走開了。
“報——主公,小人等發現屋頂的瓦片有些碎裂的痕跡,似乎是小姐出逃時候,踩碎的瓦片。”
虞子期眼角抖動:“往什麼地方去了?”
“迎風客棧隔壁去了,那邊住著一個商賈,我等並無交集。”
虞子期站起身來:“帶上人,去敲門。”
“喏!”
頓時,上百人浩浩蕩蕩的離開迎風客棧,直奔側邊的商賈大院而去。
天色將明,敲門聲咚咚咚的迴盪在空蕩的大街上。
嬴胡亥揹負著雙手立在大門後,他這邊才剛剛準備出門,虞子期就來敲門了。
“誰啊!”有錦衣衛假扮的家僕走上前去開門。
“速速開門,我家主公要對搜尋這府邸!”
厲喝聲從外邊傳來,嬴胡亥聽著不免有些想笑,自己身為皇帝,貌似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牛逼的?
不對,算上草原上遇到一次,那個想要大劫自己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