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感謝你的朋友,是她讓我掛的。”大頭娃娃卡通地朝我笑了笑,對周圍的歌星叫道:“你們應該感謝我的女朋友,我是為了她才來的,也是為了她才給你們掛的花。” 昨天,大頭娃娃雖是盛氣凌人,可還算有點規矩,今晚不同了,他開始找事。他總是一會兒摟一摟紅牡丹,一會兒抱一抱其他歌星,試圖用這種辦法激起我的妒意,然後主動接近他。每次摟完抱完,他就不厭其煩的問我:“你吃不吃醋啊!”我回答說不吃醋,他就會說:“難道你不喜歡我啊?”接著就更是變本加厲地重複著那些動作,然後就再問:“你真的不吃醋?”後來問得我終於忍不住了,衝著他叫道:“你是不是腦進水呀你!”可他並不生氣,反而十分卡通地哈哈大笑:“媽那個雞蛋,你終於發火了,有個性,我喜歡!” 坐在大頭娃娃身邊,我被他無休止的折磨搞的無法喘息,幾乎是半個小時就去一趟衛生間,一去就儘量拖延著不出來。一個晚上下來,公司賺了錢,黃有銘賺了錢,歌星們也都輕鬆地賺了錢,只有我被他折磨得筋疲力盡。 大頭娃娃確實財大腰粗,只要他的隊伍到來,掛花掛帶自不必說,開酒一律是清一色的“ x ·o ”,這種消費檔次以前一直是極為罕見的。這樣的情形一直持續了四天,這四天公司的營業額直線上升,把老闆娘高興得花枝亂顫。 第五天晚上,我實在忍不下去了,感覺自己就像個爆竹筒,只要一沾火,隨時都會爆炸。 而局面也恰恰在這個晚上悄然發生了變化。野百合無意中唱了一首大頭娃娃很喜歡聽的老歌《未曾留下地址》,他一高興給她上了一條黃帶。這條黃帶一上,野百合就粘了過來。她一粘過來就開始了她的特長,專門搶客人。 我因為厭惡大頭娃娃總跑洗手間,這就給了野百合很多機會。紅牡丹告訴我,有一次,大頭娃娃發現我又沒影了,便對在座的人嚷嚷著問我去了哪裡。沒等別人回答,野百合就趁機湊上去說:“歐大哥啊,像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連這種事都看不出來呢?”大頭娃娃不解。野百合撇了撇嘴說:“她的男朋友多得很,藍帶一條條往上掛,當然不會在乎你了。” 這等話,像大頭娃娃這種自認為“天是老大,他是老二”的客人怎麼能受得了,他頓時覺得自己栽了面子,等我從洗手間回來,他已經摟著紅牡丹不跟我講話了。 弄清了事實的真相之後,我在心裡是又恨野百合又暗自高興,恨的是她老是在客人面前詆譭他人,高興的是我終於可以卸下重擔了。現在好了,我既可以把客人還給紅牡丹而不必內疚,又可以安心養神了,最讓我高興的是這半個月我已經超額完成任務,不必擔心被“下放”了。'返回目錄' 。。
我沒有錯,憑什麼道歉?(1)
如果我能夠放棄人生的目標,放棄做人的尊嚴,那麼我就能在這個場所如魚得水,就不會四面楚歌,滿身疲憊,心力交瘁。可是,我能放棄嗎? 麥克張又來到了“花樣年華”。看到他,我雖然儘可能讓自己顯得從容,可心裡仍然止不住微波盪漾。我們之間的交往已經成為歷史,但我從來不曾真正的忘記這個男人。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今晚他又開始給我掛花了。儘管只是掛了黃帶,我還是十分禮貌地走下去向他道謝。 道過謝之後,我在他旁邊坐下來,刻意保持著一段距離,一句話也不說,面部表情十分平靜。 “怎麼不說話,有你這樣陪客人的嗎?”麥克張冷冰冰地說。 見他在故意刁難我,我說:“張大哥,你掛花是你的自由,並沒有人強迫你消費,至於我過來道謝只是禮尚往來而已,你也沒有權利強迫我非要講話呀!” “你來不是為了賺錢嗎?” “是啊,我是為了賺錢,如果不是看在一條黃帶的份上,我怎麼會過來給你講話呢?要知道,陪你們講話比陪你們做愛更加的讓人難以忍受。”我也冷冷地斜了他一眼。 “你……你竟然講這樣的話,怪不得呢!”麥克張氣得夠嗆,又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你嫌我這樣講話難聽,那你想聽什麼話?看在一條黃帶的面子上,我還可以多奉陪你幾句。” “好吧,你今晚如果能逗我開心,我就給你掛藍帶。”麥克張正襟危坐,一副你能把我逗得開心就算你有本事的神情。 “逗你開心我沒這個義務,不過我可以免費送給你幾句話。” “什麼話呢?”他頓時瞪大了眼睛。 “所有生活在這個地球上的人,不管有著怎樣的身份,你是國家元首也好,清潔工也好,大家所做的工作其實都是為了一個共同的宗旨:為大眾服務。雖然有體力的出賣體力賺錢,有思想的出賣思想賺錢,但這不過是各憑自己的能力去生存,本沒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有的人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籌,那只是他的虛榮心在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