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塙直之雖然是火銃兵,但在勇氣上一點也沒有比近戰兵種差。這大概和他出身武士有關係吧!
見塙直之都如此身先士卒,本來退後的火銃兵立刻精神一震。那甲長大吼一聲:“上刺刀!”
一名名火銃兵立刻從腰間拔出刺刀來。這些刺刀並非是三稜刺。三稜刺雖然是好,但以現在的技術來打造很是麻煩。首先要用精鋼,再讓高明的工匠鍛打和打磨,耗時長不說。價效比也不算高。
火銃兵的刺刀是一種寬刃短劍,劍身上有血槽,雖然放血效果沒有三稜刺強,但也差不了太遠。唯一不大好的就是,按上後便不能夠射擊。而且為了防止鬆動。火銃處特定打造了一個卡槽,按上去容易,拔出來就有些麻煩了。這也是那甲長剛剛開始,沒有命令士兵上刺刀的緣故。
“衝!”甲長第一個端著火銃走在前方。
“殺!”一個個火銃兵得了命令。只感覺渾身熱血沸騰。
有了火銃兵的加入後,那些建奴弓箭手雖然果敢。但架不住近有長刀,遠有火銃兵把東江火銃當長矛扎刺。叫那些建奴弓箭手擋得了長刀。擋不了火銃扎刺。不過片刻,就那七八名建奴弓箭手就瞪大雙目,不甘心的倒在城牆垛口處。
只是塙直之還來不及高興和清理這屍體, 有士兵驚呼道:“小心!建奴的披甲兵來了!”…;
建奴很是捨得下本錢,這些披甲旗人戰鬥力怎麼就不好說了,但防禦力卻一等一的!一般軍隊裡面披甲率達到百分之四十 很是厲害了!
就好比現代的防彈衣,可不是個個士兵都有防彈衣穿的。
但這些披甲旗人裡面穿著一件皮甲或者從明軍處繳獲來的鑲鐵皮甲,外面罩著一件棉甲,有的甚至是魚鱗甲、山文甲這等只有將軍才穿得了的盔甲。
塙直之帶來的數名火銃兵連忙扣動扳機,但他們防禦力不是一般的厲害。二十來步的距離。只是導致前頭的三名披甲旗人到底,後面的披甲旗人毫髮未傷,那鉛彈連貫穿都失敗了。
塙直之知道厲害,臉色變得難看了。
“殺!”披甲旗人毫無懼色,露在頭盔外的臉容極盡猙獰,宛如狼虎般。
“東江軍萬勝!”塙直之怒吼一聲,把手中的穆什克特式火繩槍拋開,拔出腰間的武士刀。一個箭步躍起,只見一輪白光閃過,一名剛剛衝上城頭的披甲旗人便不敢置信的用沒有拿武器的手按著喉嚨。只是喉嚨處的鮮血依舊止不住的噴湧而出,手按在那裡的作用,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明狗!該死的!殺!”一名披甲旗人激動萬分,也不知道線頭被殺的披甲旗人和他有什麼關係。
塙直之也不退縮,咆哮著迎上去。情急一下,還如同機關槍似的罵著一些日本鄉土俚語。
那披甲旗人雖然不知道塙直之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但用屁股想想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好話了。氣得那披甲旗人瓜瓜大叫,和塙直之殺的熱鬧。
唐繼光站在角樓處看得一清二楚,自然看得到塙直之那一段城牆危險了,短短十三四米的城牆,卻架著三座楯車。唐繼光手抬起數次,最後都無力落下。唐繼光並非無兵可以調,但那都是後備的,努爾哈赤才第一波進攻就要起用應對第二波的兵馬,就算能夠守得住一天,第二天呢?第三天呢?
到了現在,唐繼光才發現,自己小看了建奴!建奴能夠縱。橫遼東,乃至於日後以十數萬兵馬入關君臨天下,建奴的確是有他成功的原因。
“轟隆!”一聲火炮的轟鳴聲猛然響起。
唐繼光看到塙直之那一段城牆處兩座楯車猛然從中間折斷。木屑飛濺,第三座楯車也好不到那裡卻,往一側傾斜著,而且看樣子。似乎是中間處被實心彈掃到,估計過不了多長時間,這楯車就要斷為兩截。
楯車上的披甲旗人驚恐得瓜瓜大叫,有的想趁著楯車還能夠支撐一時半刻退回去,有的則是激起心中的戾氣,一臉暴戾的想衝上城頭。
“也不知道那人,如此大膽!”一邊的吳十畝一臉心有餘悸。
這火炮炮轟楯車似乎沒有什麼,但其中危險卻不是一般的大。這火炮可不是導彈。哪怕近距離射擊,誤差五六十米也不是什麼怪事。一旦這火炮落在城牆上,那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是孫初陽(元化),只有他那裡的十七磅寇菲林長炮才如此厲害。可以一炮轟毀三座楯車!”唐繼光很是冷靜,一下子就分析出那裡放炮的了。
吳十畝登時氣得瓜瓜大叫,道:“軍門!末將這就去扣了這窮酸,這炮萬一不中,都有可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