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北調遼東,其實那麼好對付的呢?
秦邦屏手持一杆白蠟杆,彷彿一頭憤怒的猛虎,撲上一名已經下馬的八旗軍。鋒利的長槍彷彿一道白色的閃電那般。那名八旗軍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只感覺喉嚨微微一麻,旋即感覺渾身力氣彷彿缺堤那般洩去。
“我石砫兒郎無一懦夫!殺!讓那些建州蠻子知道,我們才是真正的勇士!”秦邦屏怒吼一聲,手持白蠟杆衝入戰場。
土司兵士氣大震。他們不是生活富裕的,窮人,總是比富有的人少很多顧忌。土司兵勇猛的抵擋八旗軍騎兵的進攻。
一名八旗軍騎兵撞向土司兵,土司兵大吼一聲。以盾牌護著自己,悍不畏死的迎向敵人。土司兵雖然勇猛。但他並沒有意外的被戰馬撞飛,人在空中。鮮血已經從口鼻中湧出。但戰馬的速度也頓住了,兩側的土司兵大吼一聲,三四杆長槍刺出。
哪怕身穿三層甲,但那名八旗軍在土司兵含恨突刺中,並沒有倖存的道理。貫穿八旗軍身體的白蠟杆,也因此染紅了。
在後面的標槍手也不甘寂寞,大吼著靠近戰場,投擲標槍。哪怕八旗軍防禦力再強大,面對標槍也不得不飲恨當場,
在戰場另外一邊,老將戚金拔出放在大腿上的寶劍,站在鳥銃兵附近的地方,大吼著。充滿中氣的聲音,絲毫沒有一絲蒼老的意味。…;
鳥銃有條不紊的射擊著,硝煙不斷,火光不絕,轟鳴聲比八旗軍的馬蹄聲更加密集。
八旗軍也注意到這裡,立刻分出一支弓騎兵殺奔來,漫天箭雨彷彿暴雨般灑下。
有十多名鳥銃兵嚇的轉身就走,老將戚金動作一點也不慢。手起刀落,立刻斬殺一人,舉起其首級,大吼:“退後者死!唯死戰!”
餘下計程車兵也被戚金的家丁斬殺,簡單如此血腥的鎮壓,鳥銃兵也死了後退的心。
置之死地後的鳥銃兵爆發巨大的戰鬥力,被射中的鳥銃兵,只要還不是重傷,都冷漠的站在原地。該裝彈的裝彈,該射擊的射擊。前面的死了,後面的替補上。
“砰!砰!”鳥銃聲雖然少了一些,但殺傷力更加銳利。
在死亡的壓力下,鳥銃兵發揮出超出平日的水平。一名八旗軍弓騎兵剛剛彎弓搭箭,旋即被一顆高速旋轉的鉛彈擊中頭盔。
炫目的避雷針頭盔並沒有保護了他,避雷針歪在一邊,耳朵一側的頭骨高高掀起,白花花的腦漿混合著鮮血飛灑在空中。
弓騎兵本能的用最後一絲力氣射出那一箭,不過箭矢已經沒有什麼力量了,飛了十來步,便軟綿綿的飄落在地上。弓騎兵摔在地上,被後面衝過的的同袍踐踏為肉醬。
有的更加厲害,一銃擊中戰馬的眼睛。戰馬雖然生命強大,但眼睛無論是什麼動物,都是非常敏感而要害的地方。戰馬痛的翻到在地上,馬背上的騎兵被掀的飛出好幾丈遠。跟隨其後的八旗軍弓騎兵措手不及,立刻導致五六騎追尾,一陣人仰馬翻。
周敦吉那裡會放過眼下這個好機會啊?帶著幾十名明軍長槍兵衝出,亂槍將這些之前仗著馬快肆意戰場的弓騎兵刺死。
殺了一段時間,那負責指揮的甲喇額真禁不住有些膽寒了。透過目測和傷亡報告,弓騎兵現在為止已經摺損了約莫百人,而敵人鳥銃兵則是大概折損了一百三四十人。
咋一看好像建奴佔便宜,但建奴才多少人口?現在兵力擴大了,但並不代表人口擴大了。真正屬於女真人的不過是約莫六萬人而已!而且這都是騎兵!
在明軍軍功中,斬殺一名騎兵,按照敵人強大,雖然會有區別,但最少也都抵得上三名步兵,多的抵得上七名步兵。無論怎麼計算,甲喇額真都感覺自己虧大了。
再看看白蠟杆那裡,甲喇額真更加驚懼,八旗軍推進得非常艱難。每前進一寸土地,都要灑滿鮮血作為代價。而且這還不一定能夠保住戰果,那些拿著白色長槍的明軍,完全不知道害怕為何物的,不斷區域性發起進攻。更是多次出現一命拼一命的情況。
忽然一隊八旗軍騎兵衝破長槍兵的封堵,殺到強弩兵那裡。
甲喇額真心中稍微安穩一下,這些強弩兵支援不了肯定會潰敗的。那些奇怪的明軍長槍兵再勇敢,也肯定會受到影響的了。
然而事態的發展,讓甲喇額真驚懼得感覺得自己都快瘋了。
“石砫的勇士!殺啊!”
強弩兵放下蹶張弩,從腰間拔出短斧、彎刀,兇猛的迎著八旗軍衝過去。
面對戰馬的衝刺,完全不知道躲避、畏懼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