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聲:“那你隨便看看。”
他們倆的話弄得徐幼寧滿頭霧水,但她知道這種場合沒有她插話的份兒,只能手足無措的站著。
倒是太子拿餘光瞥她一眼:“坐。”
徐幼寧依言坐下,看看傅成奚,又看看太子,不知該說什麼,索性低了頭。
“徐姑娘不必緊張,不必叫我什麼大人,只當做朋友一般。”
徐幼寧只是笑,不說話。
跟大理寺卿當朋友,她高攀不上。
傅成奚自是看出徐幼寧的侷促,將眸光從她身上挪開,扭頭對太子道:“後日就是殿試了,也不知我家那幾個不成器的弟弟能不能被聖上點選。”
“有你這哥哥點撥一二,自是不成問題。”
“那可難說,”傅成奚道,“家學淵源,頂多是打一個好的基礎,中舉人、中進士不在話下。要想殿試中脫穎而出,那就需要一定的天賦和很多的運氣。”
“你是在自誇麼?”太子冷冷道。
傅成奚只是笑,見徐幼寧似乎不懂,又道:“當年我參加殿試時,有幸被皇上點為了探花。”
探花?
徐幼寧對傅成奚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
傅成奚同時收到了徐幼寧的敬佩和太子的冷笑,忙見好就收,又道:“前日我去宮中奏對,正好遇到了禮部尚書,他說陛下有意在今科進士中挑選幾人入東宮為幕僚。”
“父皇已經有人選了?”
“皇上沒說什麼,是禮部尚書看了一些會試的文章,大抵了有了數。”
“哦?他提到了誰?”
“有個叫衛承遠的,值得一觀。”
衛承遠……
這個名字從傅成奚的口中一出,徐幼寧頓時身子一震,又喜又驚。
喜的是,衛承遠多年苦讀,終於考中了進士。
驚的是,居然在東宮聽到了衛承遠的名字。
按傅成奚說的意思,是皇上看中了承遠哥哥,想讓承遠哥哥到東宮給太子做幕僚。可是,太子那天曾經主動在徐幼寧跟前提起衛承遠和自己的婚約,那他還會要承遠哥哥到東宮做事嗎?
想到此處,徐幼寧下意識地看向太子。
好巧不巧的,太子正看著她,眼神還帶著幾分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