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想同你說東宮選幕僚一事,看看把你擬定的人選裡去掉哪個,如今看來,不用商議了,那個衛承遠不能要。”
“母妃要舉薦何人?”太子問。
慧貴妃道:“沈雲貞有個哥哥,叫沈雲成的,也是今次下場科考的舉子,才學麼聽說比較一般,可如今你跟沈雲貞不能議親,他是沈雲貞的哥哥,把他留在東宮,也算是咱們向沈閣老表態了。”
太子想了想,“那就去掉梁融,留下沈雲成。”
慧貴妃原本還算心平氣和,聽到太子這話,頓時杏眼圓睜:“你非把那衛承遠留下做什麼?你搶了他女人,他指不定怎麼暗害你呢。”
“母妃,你多慮了。”
慧貴妃看著他氣定神閒的模樣,越發來氣:“這麼個名不見經傳的臭小子,你留下他做什麼?梁家是士林可是一呼百應的。”
太子認真道:“梁老先生是清譽滿天下的大儒,梁融的文章也寫的不錯,所以我決定留他。不過,若是要在梁融和衛承遠中取捨,我自是取衛承遠棄梁融。”
“那衛承遠一個窮小子,哪裡值得你這麼高看?”
“若只論文章,梁融家學淵源自是勝過衛承遠一籌,但若論術算,今科舉子中無人能勝過衛承遠。”
“術算?”慧貴妃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
“母妃不要小瞧術算。您可知道,父皇二十多年不理政事,朝中局勢卻始終掌握在父皇的手心裡。”
“還不是因為錦衣衛和東廠替他盯得緊。”
太子笑著搖了搖頭。
“那你說,是為什麼?難道是因為你父皇懂術算?”慧貴妃說著,冷笑了一聲,“他只知道丹藥,哪裡懂得什麼術算?”
“父皇當然精通術算。”太子道,“父皇一年總共上朝三五次,卻對朝中的情況瞭如指掌,錦衣衛和東廠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還有呢?”
“戶部尚書秦時正。”
貴妃眸光一動:“秦時正是老臣了,不過這麼多年來,一直在戶部尚書的位置上,進不得內閣。”
“這正是父皇的刻意安排。”
“什麼意思?”
“戶部掌著天下稅賦、錢糧,戶部尚書就是父皇的賬房先生,內閣是父皇的掌櫃。若是賬房先生進了內閣,就等於把這家店交到了交到了一個人手上,這個人既是掌櫃,又是賬房,若是他從中做了什麼手腳,父皇便無從得知。”
“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這跟衛承遠有什麼關係?難不成你想讓衛承遠做你的賬房?”
“如今說不好,只是他有這個潛質,成與不成,還有待時日觀察。”
慧貴妃瞧著他泰然自若的模樣:“你真不在意他跟那丫頭青梅竹馬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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