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淺見狀,不由得皺了皺眉。她再次揮手,便有更多地利劍直刺而去。然而情況與之前沒有什麼不同。
月夏仔細觀察著外面發生的一切,不禁開口:“這萬字元陣看上去平平無奇,不料竟如一個巨大的無底洞。怕是你將劍陣裡所有的劍都丟擲去,萬字元陣都能一一將其吸收。我們必須另尋辦法,先突破這萬字元陣才行。”
“我知道。”知淺的聲音染上了一股反常的平靜,“只怕,這符陣之中,融合瞭如來、燃燈、彌勒三位尊佛的力量,不是那麼好破解的。”
“那該怎麼辦?”月夏有些著急。他擔憂地看了一眼知淺的腹部,又道,“若是我們兩方當真膠著起來,你的體力到底能支撐多久?朱兒,你要記得,今時不同往日,你不能太過激發周身的靈力啊!”
知淺雙唇緊抿,並不答話。月夏最怕看到她這副樣子,每當這時,就說明知淺已經做好了打算,根本勸不得了。
“師兄,你後退幾步。”片刻之後,知淺說道,“小心些,別被旁人傷到。”
月夏不知道她的意思,卻是聽話地照做了。知淺深吸一口氣,伸手一撈,便在萬千利劍之中,精確地找到了最初的那一把。她口中說道,收,然後龐大的劍陣便一點一點縮小。所有的利劍都融入到最初的長劍之中,劍陣就此消失了。
外圍無法攻克的屏障消失了,月夏終於明白為何知淺要提醒他,不要被其他人傷到。不過,顯然知淺多慮了。礙於他們二人強大的實力,就算沒了劍陣的保護,佛界眾僧一時也沒有圍上來。知淺手裡握著自己的長劍,把它舉起至鼻尖高度,說道:“祭月,再讓你嚐嚐鮮血的味道,開開刃吧,好去突破這該死的萬字元陣!”
她話音一落,月夏的心不禁“咯噔”一跳!知淺這是打算用鮮血來喂自己的武器,莫不是要在西天梵境、清幽之地,大開殺戒不成?若真是那樣,事態怕是會演變到不可挽救的地步了。
出乎他的意料,知淺並未傷害佛界任何一人。她手握長劍,反手一刺,竟讓劍鋒沒入自己的胸膛!鮮血滴答滴答地落下,在鋒利地閃著雪白光芒的劍身之上,開出豔紅色的大花。知淺悶哼一聲,身形倒是很穩,不曾搖晃一下,絲毫不見受傷對她來說有何的影響。
“朱兒!”月夏不料她竟是用自己心窩子的精血來祭劍,大驚失色,急忙握住她持劍的手,免得知淺再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你瘋了,竟然這樣自己傷害自己,你莫不是要博取佛界的同情嗎?”
知淺因為心口的劍傷,失血頗多,面色變得蒼白。她慘淡一笑:“嗬,師兄覺得我是在演戲嗎?可是,只怕我立時自刎當場,殿內的三位尊佛也不會如我所願。我不過,用自己的血來激發祭月最大的潛能。你放心,在梓蕪復活之前,我絕不會讓自己出事的!”
月夏氣得直跳腳:“你就是不愛惜自己,也好歹為腹中的娃娃考慮一下!明明老大不小了,做事總是魯莽衝動,讓你來佛界就是個錯誤!”
說著,月夏立即凝起神力,聚集在手掌之上,幫著知淺止血療傷。知淺胸前的傷口不算大,又有寸許來長,但是較深。月夏純白的靈力絲絲灌入其中,終於止了血,傷口也算是堪堪癒合了。只不過,這一劍對知淺來說,到底還是傷元氣的。
“師兄,你且看著吧。”知淺看著月夏一臉的心疼,便岔開話題,指了指自己的祭月神劍。只見劍身上的鮮血不知何時,已經全部融入進去。本就鋒利耀眼的劍鋒,此刻因為知淺血中自帶的強大靈力,泛起了金色的光澤。知淺看了看仍在兀自旋轉著的萬字元陣,又看了看手中長劍。下一刻,她用力將劍丟擲,讓劍鋒直衝萬字元的中心刺過去。
知淺輕吒道:“祭月,給我破了這個符陣,去吧!”
祭月神劍立即如同破空蒼鷹,速度極快,以電光火石之勢,直直地沒入了萬字元鎮的正中。劍身刺入符陣的那一刻,也被一股強大的吸力,一點一點拽了進去,如同石沉大海,沒了蹤影。
月夏面上,流露出一絲擔憂和失望。佛界眾僧本是十分擔憂,但此刻見狀,不禁面露得色,看來他們的尊佛仍然是技高一籌。只不過,知淺的臉色無波無瀾,彷彿早就料到了會是這麼一個場景。她不過在等待。
“啪……”
最初的碎裂之聲,就是從萬字元陣的中央發出的。雖然這聲音不大,不過因為四周鴉雀無聲,這個清脆的聲響就如同平地炸雷,讓在場眾僧臉色大變!
“啪、啪、啪啪啪……”
自第一聲響聲之後,隨之而來的是不絕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