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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一路疾馳奔向浣溪池,草草地梳洗了一番,好歹將一頭凌亂的頭髮捋弄整齊了。再回情絲殿,月夏已經離開不知幾許。朱碧簡單拾掇了幾件換洗衣裳,打了個寒酸的小包袱,再與那一團團圓滾滾的小紅線們依依惜別一番,終於還是打算動身了。

出了月神府,朱碧伸手捏訣招了一朵灰溜溜的雲彩,一步踏上便往花界的方向飛去。只是剛行至南天門附近,因宿醉而引發的後遺症頭痛,使得她又是一陣頭暈目眩。結果腳下不穩,一個踉蹌便從雲頭跌落下來。奈何她去花界的心情是那般迫切,駕雲而行已然有些超速,這一跌可非同小可!

這一下,可真是丟人丟到南天門了!在馬上就要摔下去的時候,朱碧心念電轉,除了想著要攥緊手裡的小包袱(裡面是愛神大人全部的家當),還能想著自己即將給月神府丟大人了。也不曉得自己是仰著摔下去的,還是趴著摔下去的。若是趴著摔倒,這一張俏臉可該如何是好?算了,事已至此,已經來不及讓她在空中做個大回旋了。也許摔得鼻青臉腫,到了花界一副悽慘像,花神見了同情心大發,事情變得容易了也說不定。

就在朱碧馬上要摔倒在地之時,一雙玉白無暇的手及時伸了過來。一陣微風拂過,她便被扶了起來,避免了以臉著地的慘劇。

面前站著的不是旁人,正是一臉淺笑盈盈、藍衣飄飛的風神思舉。他俊美無儔的臉上寫滿了關切,一手拉了朱碧的胳膊,聲音溫柔繾綣,更似春風拂面:“愛神可曾傷到?”

幾個仙子紅著臉從風神身側經過,走過去之後還不時回眸相望,踽踽私語幾句。果然,如風神這般溫潤俊秀的男子,尤其還是個毫無架子的上神,會輕而易舉地博得女神仙們的歡心。記得一甲子之前,有個好事的星君曾在天庭開賭,賭天上地下精靈仙子是愛妖冶冷漠的花神多一點,還是愛溫和清俊的風神多一點。那一次賭博堪稱空前絕後,好多神仙都參加了。朱碧沒閒著,也用幾團紅線賭風神勝,結果風神卻因幾票之差惜敗花神。那時月夏很是不服氣,幾日都賭氣不言語。因為他覺得沒有將他也拉去與那二人相比,簡直是一場毫無意義的選美。

因為不想過於招搖,樹敵太多,也不想被無聊之人八卦了去,朱碧不動聲色地撥開風神的手,禮數週全地道:“仙上有禮。小神無事,一切安好,勞煩仙上掛念。”

風神依舊微笑著,收回了手。他看朱碧舉著包袱,又問:“愛神這是有事要出趟遠門嗎?”

“正是。”朱碧微微低垂著頭,一副謙卑的樣子,“小神因一點公差,需得去花界走上一遭。仙上事務繁多,小神便不叨擾了。今日之事,多謝仙上出手相助。”

“花界……”風神細細地咀嚼著這兩個字,突然眸色一凜,“既然愛神有事在身,本神便不多留了。只不過花界那一位向來避世,本神估摸著,愛神這一遭,怕是要走上些時候。”

辭了風神,朱碧又踏上雲彩繼續她的花界之旅。有了剛剛的教訓,她也不敢再飛得太快,一路倒還算四平八穩。終於到了花界,朱碧打了個響指,遣散了那朵雲彩,換為步行像那百花深處走去。

花界在劃分上雖屬天界一隅,但花花草草需土地供養,吸收地氣,所以花界其實隱匿在大陸之上。據傳說當年花界本可以自立門戶,六界也該是七界。只因花界之祖與天界之祖系出同門,感情甚篤,兩界也結過姻親,後來花界便自願歸了天界。不過,歷代花神皆法力高強,無需仰仗天界,天界也從不制約花界事務。且花神喜靜避世,向來少與外界來往。是以日子久了,花界倒成了天界之外的又一方天地。

及至上一屆花神,不知是何緣由,似與天界有了些糾葛。先花神用半生修為設了結界與天界隔絕,兩方更是老死不相往來。後來現今的花神即位,便將母親那裡的規矩延續,結界不曾撤離,甚至又加固了幾分。除了千年一次的群仙宴上,花神會賞個臉出席。就連天帝、天后的生辰,也不見請得動他。

所以剛才廢話那麼多,主要就是想說,這花界外圍設有結界,朱碧這樣一個見習愛神無法進入。果然歷代花神的法力堪比天帝一說,並非虛構。眼前的結界無形無狀,卻生生將她與那一片片的花海隔絕起來。朱碧伸手摸了摸,只覺觸手一片冰冷堅硬,也不曉得硬闖之下會否受傷?

正當她認真思忖著該如何進入花界之時,花叢深處突然走來一個圓乎乎的身影。待得近了,朱碧才發現那是個身著紅衣的小仙童。那仙童生得粉雕玉琢,頭上梳了兩個糰子髮髻,煞是可愛。他一蹦一跳地來到我的面前,奶聲奶氣說道:“閣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