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大壺美酒,臉也燒紅了,心也迷離了,整個人都飄飄然了。
梓蕪的手託著知淺的後背,那裡好像著了火,灼熱,卻將她熨帖地十分舒服。唇瓣輾轉之間,知淺忍不住發出“嚶嚀”之聲。梓蕪聞聲,身軀一陣,突然停止了動作。
知淺緩緩睜開眼,眼中水霧朦朧。為什麼停下來,難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讓他不滿意?知淺疑惑地看他,輕聲問道:“怎麼了?”
梓蕪的眼裡尚有火苗未能全部熄滅,他發出一聲低吼,像是在極力剋制自己的情緒:“別出聲!”
“嗯?”知淺有些不明所以,她也沒說什麼呀。
“別出聲,”梓蕪深呼吸幾次,再次提醒她,“不是說話的聲音,是喉嚨裡發出來的聲音。你身子太虛弱,我怕自己把持不住,對你不好……”
知淺這才反應過來,梓蕪說的是她剛剛被親吻時,無意識間發出的聲音。她的臉“噌”一下更紅了,抓著梓蕪的前襟,咬了咬紅潤的嘴唇,卻滿帶一副大義凜然的表情:“我、我知道了!”
“乖。”梓蕪滿意地笑了,再次俯身。明明他只說了一個字,撲面而來的卻全是他口鼻間的溫熱。
知淺深陷進去,還不忘剛剛梓蕪的警告,努力不發出任何聲音……
也不知他們親吻了多久,好像這麼多年蝕骨的思念和愛戀,唯有透過這般親密無間的接觸,才能傳達。直到殿門外傳來一陣高過一陣的聲音:“主上、主上!”
知淺身子一怔,側頭躲過梓蕪的唇瓣,道:“聽聲音,外面好像是緋月和紫藤。”
“是又如何?”梓蕪有點不滿意她的出神,好看的眉頭又蹙起來了。
知淺斜睨他一眼,嗔怪:“大概是風神將他們送回來的,花界其他的人也回來了。”說著,她費力地推開梓蕪,道,“去去去,他們都多久不見你了,自然要趕過來看看。緋月和紫藤仙齡尚幼,莫要帶壞小孩子才是!”
門外,緋月和紫藤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梓蕪沒了辦法,只得從床榻上翻身而起。他起身理了理長袍上的褶皺,回頭卻發現知淺整了整頭髮,也要站起來。
“你別動。”梓蕪沉著一張臉,再次警告她,“他們進來便進來,你只需在床上休息便是,不準起身。”
知淺欲哭無淚,看梓蕪這架勢,是要讓她禁足的節奏啊!
說話間,緋月和紫藤便推開殿門,一路小跑著衝過來了。一看到梓蕪,他們兩張白嫩的小臉上都佈滿了淚痕。
“主上,主上!”緋月的嘴癟了癟,全然沒有往日裡囂張跋扈的氣焰了,“主上,您總算回來了,緋月好想你啊!”
紫藤也不住抽泣:“主上從未離開過這麼久,紫藤真怕再也見不到您了!”
兩個小仙童一番感慨下來,弄得知淺也紅了眼眶,唏噓不已。梓蕪見狀,打斷了二人的話,問道:“其他的人呢,都從天宮回來了嗎?”
緋月點點頭:“風神仙上,哦,不不,現在應該稱之為天帝陛下了。他老人家親自去了關押著我們的天牢,將我們全部放出來,還送我們回了花界。此刻,大傢伙都回來了,正在各自的竹舍裡呢。聽聞主上重生歸來,我們別提多高興了!只不過,大家怕主上勞累,沒敢冒然前來探望。不過沒關係,只要知道您在花界,我們就有主心骨、定心丸了。”
“是啊,只要主上在,咱們花界就一定會好起來了!”紫藤崇敬地望著梓蕪,連連點頭。
緋月和紫藤到底是小孩子心性,見了梓蕪高興,便喋喋不休地說了好一陣。直到知淺沒忍住打了個哈欠,梓蕪立刻出聲制止他們:“夫人近日裡太過疲累,想是要休息了。你們兩個太聒噪了,還是先退下吧。”
緋月素來和知淺關係“勢同水火”,打從第一眼見面開始,就互相不對付。哪怕知淺後來嫁了梓蕪,成了主母,緋月依然耍著小性子。如今梓蕪因為知淺的關係,要把他們二人“轟出去”,緋月不滿地嘟著嘴,埋怨:“主上怎地只顧著夫人,我們也很想在您身邊,多呆一會兒啊!”
紫藤性子比他沉穩些,此時聽到緋月抱怨,不禁扯了扯他的衣袖,小聲提醒:“緋月,你逾矩,快別說了,主上要生氣的……”
梓蕪似笑非笑,換了個話題:“唔,緋月,平日裡本神總是敦促你修煉,也時常檢查你的功課。這五百年間本神不在,也不知你是進步了,還是退步了?是不是得了空,該試煉你一下呢?”
“誒?”緋月瞪圓了一雙眼睛。不是吧,他們才剛剛回花界,難道主上就要考察他不成?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