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肌膚透著絲絲涼意,觸感很舒服。她仍舊貪戀著剛剛的感覺,於是在他身邊蹭啊蹭,帶著一絲乞求的意味。
“想做什麼?”梓蕪放下手裡的佛經,托起知淺的頭,讓她看著自己,“怎麼,難不成是耐不住性子了?你忘了,這裡可是佛界。”
知淺直勾勾地看著他,眼睛帶著溫潤的潮溼,亮閃閃的,十分醉人:“我知道。佛界又如何?”
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麼了,就是無比貪戀梓蕪的一切。或許,是太害怕要和他分開吧。知淺只想珍惜每一分與梓蕪在一起的時光,她實在太愛他了,比任何人都愛。
梓蕪眼中有火光被點亮,聲音愈發低沉淳厚,夾帶著一絲戲謔。他又把眼睛微微眯起來了,卻收不住眼底的盈盈笑意:“哦,你的意思是說,要在佛界這莊嚴肅穆的清修之地,與我行夫妻之事、周公之禮。沒想到,咱們的萬能神竟這般豪放不羈……”
“我不管……”知淺的語氣帶了幾分撒嬌的意味。她都說過最受不得梓蕪這個眼神和姿態,撩撥的心絃顫動不止,梓蕪偏偏還要這麼看她,“佛界不是講究四大皆空嗎,既然皆是空,他們便不會在意。本來嘛,我們又不是佛門中人,不計較這些。誰人說來了佛界,就要滅任性了?”
她憑空說出這些歪理,還格外振振有詞。梓蕪打了個響指,桌上的油燈應聲而滅,禪房陷入一片黑暗。他猛然間翻身,把知淺壓住,將她兩手越過頭頂壓住。
“既然你這麼說了,我這個做丈夫的,自然要奉陪到底。”梓蕪的嘴唇覆在知淺脖頸間的肌膚上游走,鼻息吞吐之間,溫熱撲面而來,“如果不能迎合你的要求,豈不是顯得不近人情?”
剛才分明是她主動的,怎麼不過片刻,就被梓蕪奪走了主動權?知淺迷迷糊糊的,只覺得身上衣衫盡數被除掉。夜深露重,還有絲絲涼意。知淺忍不住抱緊梓蕪,他身上很燙,很暖和。她只想貼的再緊密一些,哪怕分毫的距離,都讓知淺覺得受不了。梓蕪自然覺察到,今天的知淺格外主動熱情。平日裡,她或多或少都帶著些羞澀。而如今這樣,更顯魅惑,讓他把控不住自己的心。
纏綿間,知淺低聲說:“梓蕪,我們再要個孩子吧。”
梓蕪一邊霸道地掠奪著她的氣息,一邊道:“萸歸生辰宴之後,我便說過這話了。那時你不是怕疼,不要再生了嗎。怎麼突然就改了主意?”
知淺大口大口喘著氣,斷斷續續地回答:“我只想、想和你的牽連,多些、再多些……”
還有一句話,她沒說出口。我只怕,若有一日不能在你身邊,還能再多一個孩子,繼續陪著你。
一夜繾綣旖旎,似乎沒有盡頭。
知淺累極了,第二日很晚才起身。床榻上一片凌亂,她終於恢復了些理智,覺得在佛界這般瘋狂,實在有些不妥。知淺匆匆穿好衣裳,施了術法,將被褥整理妥善,這才覺得好了些。
梓蕪早已不在床榻上,顯然是早就起身,去往金光大殿了。他好像總是不知疲累,精神頭足得很。明明昨夜兩人都是很晚才入睡,可他偏偏就能按時起來,實屬不公平。不知梓蕪今日又去和如來討論些什麼,知淺心想,不讓她去也好。那些頗為殘酷的現實,她還不想這麼快就去面對。
不遠處傳來陣陣鐘聲,一下伴著一下,不疾不徐,沉穩有力。知淺推開窗子,靜靜聆聽了一會,只覺得感官心境都澄明瞭許多。
梓蕪在接近用午膳的時辰回來了。他的臉色不太好,眉目之間是罕有的凝重之色。知淺看他這樣,心裡“咯噔”一沉,忍不住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梓蕪沒有回答,只是有些疲憊地捏了捏額角。半響之後,他招呼知淺到自己身邊來,伸手將她摟住,低聲道:“你什麼都別問,只讓我抱一會就好。”
第二百四十六章 抉擇(2)
後來,知淺才知道,讓梓蕪心情沉重的原因,是魔界內部發生了戰亂。魔族大將軍,也就是阿耶納的父親多羅突然叛亂,昨夜率兵包圍了鸞煞宮。多羅一向深得擎冉信任,魔族大半兵權都在他的手上。此番逼宮謀反,從兵力來看,擎冉明顯處於劣勢。阿耶納發現了父親的秘密,想去重紫殿為擎冉通風報信,卻被多羅察覺,一箭射穿心臟而亡。多羅性情大變,六親不認,往日的忠心和君臣之誼皆拋之腦後,一心只想爭奪魔君之位。他手底下的兵將受到慫恿,也不顧魔界十幾萬年來君主繼位的規矩,幫著多羅謀權篡位。
現在,整個魔界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擎冉帶著鸞煞宮禁軍廝殺,饒是他再強大,終究是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