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船到了大華境內不得靠岸也不能靠近內陸,所有的貿易都必須在附近的海島上完成。一但誰不聽話想靠岸私找買家或者賣家的話,那出了什麼事沒人負責,而在島上貿易安全問題他會負責。
媽的,空手套白狼。楊存一聽不禁心裡暗罵一聲,雖然不知道二叔那個空白聖旨哪裡來的。可那時他可是狼狽出逃啊,論起勢力和自己剛回到江南的時候沒什麼兩樣,這種空口白話的包票根本是無稽之談。
老東西一臉的不怒自威,坑蒙拐騙起來也夠不要臉的。大言不慚的說出什麼安全他負責之類的話根本就是有威脅的意思,一是不希望這些辛苦拉攏來的行商出問題,二也是害怕他們在陸地上接觸過多的話會讓朝廷注意到他的存在。
而那時候的二叔絕對沒這麼恐怖的能力,這些屁話絕對就是放煙霧彈,他是想快速的壟斷這些人帶來的物貨。二是在價格上不會給他們過多比較的空間,做地起價的時候可以宰得更狠。
而那兩個島上的市場很容易就想得出來,肯定是他傾盡了當時所有的家財興建的,對於二叔而言那絕對是一個豪賭。至於見面的時間安排在晚上,肯定是第二個海島上的市場還沒完工,東西也沒運完的緣故。
玩這一手二叔或許是逼不得已的,因為那時準備太是匆忙,想必是中間出了什麼變故延誤了時間。而他這麼做反而會有一個好的效果,就是讓這些行商雲裡霧裡的,會不自覺的猜想是不是這樣的市場在大華的延海還興建了許多,只是他們還沒發覺而已。
這事最後能成估計還是因為二叔本人,他的氣質和一開始想橫插一手時的魄力和那讓人不敢懷疑的強硬態度。第一武家的後人那種與生具來的強硬常人是模仿不來的,更何況二叔本人的性格又是那麼的高深莫測。
現在這個版本聽在楊存的耳裡,只要稍微琢磨一下就能找出許多的破綻來。可那些行商不是大華人,對於很多東西都敬畏有加不敢胡亂打聽,對於大華的瞭解實在是少得可憐,所以二叔匆忙的準備在他們看來已極是震撼。
再加上先前在延海一帶,在他們的圈子裡這個流言已經傳了很久。先入為主的做法潛移默化了他們的思想,讓他們感覺眼前這人真的代表了大華的朝廷,基於這種先行洗腦的成功,也沒人會去懷疑二叔的地位和承諾。
那一次相聚定下的第一個規矩許多人都莫名其妙,不過楊二爺早有準備了。之前就暗地裡散過風聲,說是官府可以對在海島上的貿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出於整治的目的會嚴打那些敢於靠岸的商船。
有了這小道訊息先入為主,一些行商頓時被忽悠得雲裡霧裡的。最後只道這位楊老闆是官府派來主持這些事的,守著點人家的規矩就能做安生的買賣,要是不守規矩的話沒準以後連這條路子都斷了,還可能被殺雞給猴看。
意料之中,第一個規矩定下的時候沒人坑聲。對於他們來說只要交換到貨物就可以了,減少靠岸也等於是減少風險,一群人精算計過後異口同聲的贊成,此舉無異於將他們的風險降到了最低。
一般的私下貿易都是以物換物,不過每次帶東西也少不得帶銀兩,這是一個很麻煩的事情。楊二爺定的第二條規矩就是他們帶來的所有貨物都必須在這裡以物換物,不能私下出售給其他人。
這一條引起了渲然大波,因為貨物的出售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一個極大的利潤,而且他們中不少都有著自己固定的買家。一但答應的話,就意味著他們得放棄掉原有的所有關係。
那都是多少年苦心經營來的,而讓他們猶豫不定的是眼前這位大官已經把話放出來了,恐怕真的再與內陸進行交易會受到他的打壓。眾人頓時是左右為難,眼前巨大的利益是誘人不錯,但做何選擇卻都是冒著極大的風險。楊二爺冷眼看著任由他們在那商議,自始至終不發一言似乎懶得去理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