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心而論,楊存和時敬天有比較好的私交,這狼狽為奸的事也幹了不少,雖然身份尊卑有別不過二人間隱隱有種朋友一樣的感覺。
權衡再三後,當下楊存就決定把劉奶奶字號的最後一個白字,高成白堂的牌匾給他,瞬間把時敬天激動得眼淚都掉下來了,就差沒跪下來給楊存舔腳了。
最後的一個字給了時敬天,眾人雖然譁然一時但除了嘀咕幾聲外倒沒多少人反對,有的只是無盡的羨慕嫉妒恨。
這一是時敬天在杭州城最久了,離恩師住得近往來得多,盡孝的時候也比他們多。
二是劉奶奶肯同意下山住,興建高家莊園乃至賜牌匾也都是他時敬天跑前跑後的功勞,於心而論他確實也當得起這個末尾的白字,最起碼來說人家就是受這個**。
當然了,不可避免的考慮因素就是人家姓時的是地頭蛇老陳的女婿。眼下還在杭州的一畝三分之地總要給別人點面子,儘管說敬國公才是浙江的無冕之王,不過陳家身為人家的爪牙也不容小覷啊。
俗話說閻王好講,小鬼難纏,在這件事上陳老爺子的惡名多少是起了些作用。
畢竟這老陳家是地痞**的世家,幹這坑蒙拐騙的事那是祖宗級別的。身為良民多少得給人家一點面子,最起碼自己的身家姓命得顧及一下,鬼知道時敬天這表面純厚的傢伙會不會暗地裡下黑手。
眾弟子哪怕是心裡發酸但嘴上還是不敢抱怨什麼,當然也會圓滑的恭喜幾句。只是這恭喜完了所有人眼都綠了,直接盯向了其他的兩個堂號,婉字號雖然也誘人,但那個劉字號的牌匾在他們眼裡的**已經不異於三千騷首弄姿的美人在你面前脫光。
只是接下來的情況讓他們徹底的傻眼了,楊存隨後就宣佈這劉字號的牌匾已經有歸屬了。這婉字號的牌匾則暫時封存起來,等若干年後倘若有那美名德贊在外的弟子時,才會賜於那最是優秀的人。
封存一個牌匾,待到日後才賜給聲德雙佳之人,這本是無可厚非的事。
畢竟恩師過世了,身為她的弟子得顧及她老人家百年後的美名,誰把這高家的牌匾發揚光大誰就有指望賜這高成婉堂的字號,有能者居之的事倒也無可厚非。
可為什麼封存的不是最為尊貴,以姓為冠的高成劉堂,而是高成婉堂呢?
楊存的話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這高成劉堂的牌匾竟然是早有所屬,這堂下誰有那個能耐和德性配得上它。按弟子們的想法,這高成劉堂才該是封存起來,待到日後有德者居之才是。
當下徒弟們互相大眼瞪小眼,互相鄙夷的打量著身邊的師兄弟們,眼裡透著**裸的敵意。
那鄙視的眼神簡直像是**裸的說:以恩師之姓為字號,就這樣的敗類也配,那簡直就是有辱師門。
一幫老男人因為醋意是群情而起,誰還管什麼國不國公之類的,立刻就憤慨的要楊存給出一個說法來,他們心裡一致認為在場的人不配有誰得到這劉字輩的牌匾,劉字輩的牌匾該永世封存才對。
至於婉字的牌匾他們不敢說什麼,就是這劉字的牌匾,在場的人可沒一個有能耐懸掛的。
楊存也有些發毛了,這群基情四射的老東西,剛才還一個個亂吃橫醋的,眼下又抱成了一團。師門這東西果然是自己難以理解的,最起碼在賊老道的手下,自己還真沒有這種虔誠而又感恩的心。
眾人喧譁之時,楊存馬上板下臉了,和他們神神秘秘的說劉奶奶還有一位高徒有事在身沒法前來,不管從醫術還是師承上,這劉字的牌匾理應是屬於他的。
這下眾人更是坐不住了,紛紛的追問著那人是誰,個個互相瞪來瞪去的,依舊覺得這附近的人看起來沒一個德行比較像人的,他眼下看誰都像是在看牲口。
對於龍池敏感的身份,在場的弟子中唯有時敬天和白木恩心裡有數,儘管他們二人都知道這位所謂嫡傳大師兄的存在。
不過龍池那可是第一欽犯啊,又有誰敢說出他的名號來,這事倘若宣揚出去沒準還會給高家招來滅頂之災。當下楊存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當真是給自己找了個大麻煩。
龍池為苗人應該沒這種師門之見的,況且他和劉奶奶也沒那麼深的交情在,雖有那師徒的名份不過才數面之緣。
楊存腦袋那個疼啊,自己也是私心之見才想給他留這個牌匾的,沒想到最後事鬧得這麼大,眼下想自圓其說都有點難了。
白木恩和時敬天無奈,只能站出來神神秘秘的說了師傅門下還有一個嫡傳的大師兄。此人得盡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