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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暗地援兵

滯息了。

楊家的祖墳,大華百年第一武家先烈安眠之地竟然受到了如此猖獗的破壞。每一處墳地不只是洗劫了陪葬之物,更是喪盡天良的毀壞了遺骸,要知道在這舉頭三尺有神靈的年代,盜墓本就是喪盡陰德,而要做出如此歹毒的事是得有多大的仇恨啊。

童憐原本憋著火想找楊存的不快,可看著楊家祖墳的慘狀也是觸目驚心,一路上已是驚得目瞪口呆,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這世上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動楊家的祖墳。

這百年第一武家雖已沒落,但始終是大華的第一望族,一王三公全都在位。如此的挑釁難道就不怕引來楊家的報復麼,如果一王三公的兵馬以報仇之名發難的話,恐怕這世上沒誰承受得住楊家真正無所顧及的怒火。

行至山頂的湖泊之時已是隔日,數百人分散各處修繕著其他的陵墓。楊存現在身邊只剩不足百人,不過這百人都是裡邊的行家能手,也揹負著最多最好的器具。

微風吹拂,胡面上碧波盪漾,景色清新看起來十分的宜人。湖邊樹著一塊牌碑,那牌碑足有二人高,是一整塊的花岡巖雕刻而成,於這清山綠水之間顯得是大氣莊嚴。

牌碑御賜,官見之落轎,武管見之下馬。再往前乃是楊家先烈安息之地,非孝子孝孫不得再踏前一步,違者,斬。

多可笑啊,這高高的山上哪來的官城轎,武官馳馬。這象徵著恩**的牌碑往這一擺簡直就是個笑話,風吹雨淋下已滿是青苔,若不是有家臣後人時不時的打掃一下,恐怕連皇帝自己都忘了這還有一塊他御筆親書的牌碑。

這碑寂寞的樹立在此許久,或許除了楊家的後人,沒人會在意這是什麼,於大多數的人而言這塊象徵著曾經榮譽的石碑也不過是一塊普通的石頭而已。

站在了牌碑的面前,楊存負手而立,久久無言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海爺哼著小曲一副逍遙事外的模樣,坐到了湖邊拿著釣稈一甩繼續他的悠閒。雖然海爺看似無所事事,但人精的薛利也看得出海爺往這一坐是在放風警戒,他佔住的地方是通往山上的必經之路,這個老頭可不似外表看來的那般簡單。

剩餘的百多好手見到了這些墳墓的慘狀後大氣都不敢出,各有所思的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這個傳聞中已在江南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無冕之王。

童憐這時已經不敢說什麼了,看著楊存那看似平淡的鎮定,她實在想不出這個年輕的男人到底揹負了多少。為什麼在這樣的事情面前他還能如此的鎮定,或者說他心裡已經恨得連發火都感覺是一種沒必要的事。

這種事情對人的打擊是巨大的,而對於他,恐怕巨大到了已經是麻木的地步。

童憐心裡有數,眼前這個少年看似放浪形骸整日嬉皮笑臉,實則城府之深叫人毛骨悚然。他不是那心軟之人,有必要的情況下他也有心狠手辣的一面,而他的脾氣也不好,是那種睚眥之仇必報之人。

而面對這樣巨大的侮辱他還如此的鎮定,只能說這是一種暴風雨之前的安靜,這種虛假的安寧往往意味著接下來發生的事會更加的猛烈。

楊存站定許久以後,這才裹緊了一下身上的披風,回頭說:“走,我們還有許多事要做。”

“是。”沒人敢細問,甚至沒人敢去想象。因為這山頂的陵墓只有兩處,一處是初代敬國公楊鳴成死後安息的陵墓,另一處則是楊鳴成之父的陵寢。

海爺守在路口處釣他的魚,那消瘦的身影坐於寒風之中,似是石琢般的紋絲不動。

往左走,山勢漸漸的起伏不平,山脈的走勢在細長中呈現出一種隱隱的盤起之勢。遠看的話,薄霧繚繞之中的大山似是一隻匍匐的猛虎一樣,安靜中隨時有種隨時要張牙舞爪的猙獰。山的這一側呈一個貪狼星體,在安靜中自有一份讓人不敢直視的大氣磅礴,如此的風水寶地哪怕是學問淺顯都能一眼看出,可想而知這裡葬的斷是那權貴之人。段大相師拿著羅盤四處的遊走著,解說道:“公爺,當年冥敬處選這塊地給令尊下葬也是有考究的,這山頭呈貪狼星勢,山斗如將軍盤坐,山勢威猛帶有殺戮之戾氣,於武將而言乃是上佳的葬身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