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一場大戲做足,被惱怒的敬國公打了頓板子的洛虎被陳家的車轎子拉出了城,城外守侯的乞丐們紛紛上前想關心一下。
不過那酒味實在太濃了,一路上的陳家弟子警惕的護衛著,可不敢讓他們靠近哪怕是十步之遙。個個板著臉說虎爺的外傷很是嚴重,這才讓那些關心的人群不敢打擾。
開什麼玩笑,要是這事穿幫的話,以那位爺的脾氣可就不是打板子這麼簡單了。
晌午過去了,風傳之下整個杭州城都知道陳家的第一打手洛虎在敬國公府捱了一頓板子,一向沉穩有度的敬國公少有的發了火,可想而知這一頓板子可不好挨。
眼下洛虎被抬到了高家莊園那遼傷,據說沒傷到筋骨,不過那皮肉之疼卻也少不了,敬國公發此大火是為了什麼沒具體的傳言,不過有那些乞丐在旁解釋,眾人唏噓之餘又感慨這洛虎還真是一條漢子。
而敬國公身為浙江的無冕之王,做個善事都要如此畏首畏尾,想想著實讓人心寒。
高家莊園外圍了不少跟過來的人,他們都目光激動的看著這座莊園。一個月了,終於知道了恩人的住處在哪,很多人認準了地方趕緊跑回去告訴其他人,只為了讓更多的人知道這一方善戶的門邸所在。
高家的莊園做派和敬國公府一樣,即使大白天的還是府門緊閉,擺出了一副不喜歡迎客受往的姿態。討厭的是那每日賓客盈門的虛偽,喜歡的是大門一閉讓人感覺高深莫測的安寧。
想進府門的話須通報一聲才可,不是持有府裡帖子的人一概不讓進。今兒,圍觀的人裡有眼尖的已經認出今日進出的都是那些前段時間來佈施的大夫,確認了這的確就是傳說中的高家府邸。
洛虎被抬進去後,隨意的丟在了下人的房間裡睡覺,為了把戲做足他起碼得在這呆上十天八天的才能出去。畢竟醫術再怎麼高明那也是皮開肉綻的傷怎麼可能那麼快痊癒,這種神奇的事也就神仙下凡才有可能做得到。
要是洛虎前腳抬進來,後腳就扭著秧歌跑出去的話,這事穿幫的後果如何先不說,楊存肯定會把他的腿骨打折的。
這會高家莊園的主人並不在府邸內,所以下人們把洛虎丟一邊也懶得去理他。高家門下的師兄弟們聚集在一起聊著醫理之術,在這呆得夠久了,差不多到了回去的時候,這會大家也是趁著難得的時間聚一聚。
而同理,就在人們感慨著敬國公治下嚴厲將洛虎打得皮開肉綻的時候,楊存也沒老實的呆在府裡,那打了一頓板子的事確實是子虛烏有。
浙江的運河邊上,巨大的戰船群這會安靜的停靠在碼頭邊上。暗中從各家子弟裡抽調來水性好的青壯已經秘密的組成了一千多人的隊伍,這會在小船上演練著水師該學的基本功。
這是運河的拐角處,水的兩邊都是蜿蜒的大山,原本是河道荒廢了的倉庫,這會也被總兵所徵用了。倉庫的大門緊鎖著,整日都有重兵把守著,大家都好奇這裡到底堆積了什麼。
巨大的戰船群上也有工匠在忙碌著,似乎是在指點士兵們如何去熟悉火器的操作。水上的戰爭與陸地上不同,除了真刀真槍外更大的決定因素是這些火力強大的大炮,所以這是新兵不可不學的一個步驟。
不只是爭取勝利,在浩瀚的水路上,這更是保命的基礎。
主船,五層的船艙內安靜的一片。高憐心正在桌邊泡著一壺香茗,紫色的長裙增添了她的婀娜,破身以後連日來的滋潤讓她看起來越發的明媚,舉手投足間那種婦人的風韻著實是風情萬千,只是輕輕的一眸就足以讓人心神盪漾。
楊傾雪一身白裙子,這會帶著婉兒在一邊瞪著大眼睛仔細的看著,似乎是在欣賞高憐心幽雅的動作。
“憐心姐姐,存哥哥怎麼還不來啊。”楊傾雪可沒那茶論茗的心性,來回的跑了一陣就感覺百無聊賴了。
“小姐,您慢點。”婉兒在身後跟著,這段時間她一直照顧著楊傾雪。說話之間神情有一些恍惚,想想似乎也挺久沒看到他了。
這一個月楊存一直神龍見首不見尾,回了杭州以後不知道整天都在忙活什麼,總之是想看一眼都難。據說他夜夜留宿高家莊園,過著那軟玉溫香在懷的**生活,府邸裡的人說起時那都是一臉的**之色。
想到這,婉兒心裡有些發酸了,看了看眼前這個溫婉動人的絕色美人。心裡隱隱有些羨慕,也有些嫉妒,那種成**人的魅力讓她有些相見自慚,卻又嚮往著自己風韻天成的那一日。楊傾雪倒是自來熟,今兒一見面就和高憐心聊得很是火熱了。畢竟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