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海面上一艘巨大的貨船正在朝碼頭靠近。船帆慢慢的選擇著,船頭上有個戴著斗笠的人雙手各拿著一紅一黑兩面旗子在頻繁的打著暗號,雙臂頻繁的揮舞著,那一黑一紅在半空中很是顯眼,也不知道表示的是什麼意思。
碼頭上原本還懶洋洋的力夫一看頓時來了精神,一行人顯得很是嚴肅的等在了岸邊,個過面色的嚴肅甚至有些恭敬。手裡的韁繩和大錨早早就準備好了,等了一天的功夫似乎就是為了迎接這隻貨船。
“旗語,哪怕是水師來了都看不懂的旗語。”見楊存有幾分茫然,楊鳴羽微微有些惱怒的說:“存兒,難道你看不懂旗語的意思麼?”
“存兒愚頓。”楊存頓時就納悶了,幾乎每一套旗語都有特定的破解方式,自己怎麼可能懂二叔這裡的旗語。
“這是楊家雙極旗江南軍的旗語。”楊鳴羽一聽頓時更是發惱:“你身為現任的敬國公,怎麼就沒好好學祖宗留下的東西。這套旗語是戰場上專用的,不管安伯烈或是林安國都熟記在心,怎麼身為正主的你倒是不會了。”
“存兒慚愧,回去肯定好好學。”楊存尷尬的笑了笑,又忍不住好奇的問:“二叔,這旗語傳遞的是什麼資訊?”
“你呀。”楊鳴羽恨鐵不成剛的一聲嘆息還是忍住了繼續教訓楊存的衝動,開口道:“旗語的意思一般都簡單,表達的意思不是很多。剛才那船把式打的旗語很快,意思是主家的客人到了,準備迎接。”
“這樣啊?”楊存將信將疑,就那兩個旗子的搖擺真能傳遞出那麼多訊息麼。
這時馬六走了上來,欣喜的言語證明了楊鳴羽的話:“老爺,廣東的客人到了,一會就帶上來。”
大貨船緩緩的靠岸了,一行人簇擁著在力夫的帶領下朝著客棧這邊來了。離得遠了看不清容貌,不過為首那人虎背熊腰,走起路來是虎虎生風,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角。而他身邊的人也很是不錯,一般的大戶人家可養不起那麼多身手高強的人。
楊鳴羽眯了一下眼,似乎是在琢磨著什麼。
沒多一陣,那一行人就來到了客棧腳下,所有的護衛和隨從都在外邊等候著。這人一出行就有近百人跟隨,可想而知這身份定很是高貴,斷不是那種光有錢財沒有勢力的行商。
樓梯傳來了有力的腳步聲,光聽這聲音就可以感覺到那人腳下的力道無比的深沉。
這份深沉還有一種刻意的收斂,腳步間有些混亂似乎他也有些緊張。來人上了樓梯後脫下了身上的披風,抬起頭來時似乎驚呆了,幾乎是顫聲道:“叔父,您怎麼在此?”
“楊橫?”楊存也是目瞪口呆,這傢伙不是該在廣東發展他的勢力麼,怎麼這會又跑到江蘇來參加二叔的壽宴了。
眼前這個滿面橫肉面帶兇色的傢伙不是楊橫還能是誰,世襲了嘯國公之位。他回廣東後第一件事就是儘快的收攏麾下的勢力,以穩定嘯國公一脈在廣東的影響力,眼下正是嘗權勢滋味的好時候,這傢伙居然還有心思跑到江蘇來,當真是匪夷所思。
“這位,就是楊老闆?”楊橫張了張嘴,似乎是不知道這詭異的情況所以沒說什麼,所以看向一旁淡定的楊鳴羽神色有幾分的遲疑。
“呵呵,外界是叫我楊老闆沒錯。”楊鳴羽面色一沉,肅聲的喝道:“不過你見了我這麼叫就是不孝,還不跪下。”
“什麼?”楊橫驚訝無比,眼裡微微的有些惱色,畢竟他眼下可是三公之一少身份極是高貴,見了鎮王都無須下跪。眼前此人如此的蠻橫,語氣裡一點尊敬都沒有,但那強硬的態度卻一時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了。猶豫之間,他並沒有發火,因為一個恐怖的現象讓他的腦門開始發汗了。眼前這人,眼前這人怎麼與敬國公如此相似,不管是容貌還是眉宇之間的深沉,甚至他們的眼神都是那麼的相似,似乎看透了一切又藏著太多的陰謀詭計一樣,讓人一看就不敢直視。“叔父,您也來了。”楊橫不知做何處理,只能把求助的眼光看向楊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