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空地裡是一個個木製的牢房,裡邊就隨意的丟了一些稻草而已,吃食的口子是地上的一個凹陷。那感覺幾乎連養狗都不如,最起碼狗還有一個破碗。牢房內的人各色各異,蓬頭垢面的也看不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很多人在這關的時間久了似乎有些發瘋,披頭散髮的在那看不清模樣,一見有人進來要麼是麻木的發著呆不一看一眼。要麼就是傻笑著明顯已得了失心瘋,一眼看去觸目驚心的是這裡關押的人居然有數十,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值得二叔這麼大費周折,將他們關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
石橋的兩邊,一鯊一鄂,恐怕就算沒這些牢獄關著他們也是一樣,因為沒一定的心志一般人絕沒勇氣經過那條石橋逃生。而且有個海爺和門口那個奇怪的傢伙守著,想逃根本沒有可能。
橋口的位置居然有一個行刑的地方,那裡各種各樣的刑具一應具全。擺著一張巨大的桌子似乎是審訊犯人用的,要是被人看到的話那絕對是私設公堂之罪,因為一般的公堂恐怕都沒如此多的刑具,琳琅滿目一看觸目驚心。
楊鳴羽和關老分別落座,楊存才坐在了他們的下方。這時海爺敲了敲菸灰,朝裡邊大喊著:“拐兒,老爺來了,將那個老頭帶上來。”
“好咯。”裡邊應了一聲,中氣十足。聲音迴盪在這空曠的巖洞裡,莫名其妙的的有些陰森的感。
沒多一陣,就見一個混身黑衣的老者滿面沉重的走了過來,比起其他的囚犯而言他的身上很是乾淨。明顯被關押的時候不是很長,而這人面色只是微微的驚慌卻也算是鎮定,明顯在心志上也是極是沉穩。
在他的身後,一箇中年男人柱著柺杖慢慢的走了過來。他的一條腿已經沒了,只有空洞洞的褲管在晃盪著。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很是陽光,見了楊鳴羽馬上恭敬的點了點頭:“二爺好,關老好,這位小爺好。”
這人斯有禮,怎麼看都和這**的地方不沾邊。殘疾了一條腿,但柱著柺杖的時候走路特別的沉穩。這人看起來也不是尋常人,楊存眯了眯眼,不知道為什麼眼前這人給自己的感覺十分的陰沉。
“他叫拐兒,是海爺的兒子。”關老悄悄的和楊存解釋了一下,馬上又朗笑著朝他說:“拐兒,最近氣色不錯嘛。你爹總說得給你找一房媳婦了,可你又總是不要,害得你爹是苦了那心,就差綁龍王爺的女兒來當你家的兒媳了。”
“算了,我這人不人鬼不鬼的別耽誤人家姑娘了。”拐兒說這話的時候依舊是開朗的笑著:“關老您也別取笑我了,我和我爹過的都是見不了天的日子,誰家的閨女願意嫁給我這樣的人。”
“海爺父子和門口的那人一樣。”楊鳴羽輕描淡寫的說:“他們都是朝廷看來罪該萬死的欽犯,二叔我別的愛好沒有,就喜歡網羅這種和朝廷有仇的人。像你身邊的龍池一樣,這些人是罪人,行事窮兇極惡但不一定是惡人,也是有不得以的苦衷。”
海爺在旁顫了一下,似乎是害怕楊鳴羽說出他的過去。不過一想楊存是他親自帶來的也就不多問了,自顧自的抽著旱菸,笑咪咪的看著池子裡的兇物,彷彿那是他的稀罕寶貝一樣。
“明白了。”楊存沒去細問,只是詫異海爺父子看起來就是普通的魚民,沒想到居然也是臭名在外的朝廷欽犯,只是不知道他們犯的是什麼事。
楊鳴羽說完,看著那有點驚慌的老人,冷笑道:“這位莫大相師,冥敬處五大上師之一。以一身的玄學造詣楊名天下,當今國師雖然也高深不過沒您精通。乃是當今聖上最是敬重的大相師,楊某聞名久矣。”
“楊家之後,果然,報應啊。”出奇的,老人並沒有驚訝,而是苦澀的一笑搖了搖頭。沒有那大義秉然的斥責,亦沒有拿出大相師的架子自居,而是一副無奈而又心驚的模樣。
氣氛一時沉默著,老海爺在一旁又敲了敲他那根旱菸,莫名其妙的喊道:“拐兒,這底下的畜生餓了,弄點吃食物啊。”“好咯。”拐兒聽完應了一聲,開啟了其中一間牢獄,將裡邊蓬頭垢面的人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