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殺薛利到底為了什麼?”楊存疑惑的問著!
“南壇不能無主。”童憐嘆了口氣,但依舊是狠狠的瞪著楊存說:“薛利也是我師傅的嫡傳弟子之一,雖然學武的天賦沒我高,但他為人沉穩處事有度。手下的弟子對他都很是信服,當年不是師傅臨終前有遺言的話,門主的位置本該是他的。魔門不能毀在我手上,我寧可把門主之位拱手相讓,也不可能任由魔門就這樣沒落。”
“門主之位?”楊存感覺有些好笑,眼下的魔門已經名存實亡了,這門主之位又有什麼用!薛利如果聰明的話他會另尋出路,怎麼可能回來接手這個已經是空殼的爛攤子。
“對,我相信他也不願師傅的心血毀於一旦!”童憐沉重的嘆息著,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我冷靜的思考過了,論起手段和御下,我的能力遠不如薛利!既然如此我莫不如就把南壇給他,看他能不能夠重整魔門”
“你倒是夠看得開的!”楊存撲哧的笑了一下,心想你倒說得很是慷慨一樣,薛利難道是傻子?被你一騙就回來老實的當這個門主?
不過話說也是奇怪,他明明已經被排入了順天府江南暗線之中,有沒有官位在身不知道。不過起碼容王府的態度很是明確,對於這些投誠過來的人他們是不重視的,而薛利的魔門出身想必也讓他處處受盡排擠,細想一下還真有另投他門的可能。
畢竟魔門內亂以後,大部分的活口和精銳力量還在他手上。魔門的教眾一向是桀驁不訓,如果在那些當官的手底下受委屈想必他們也是受不了的,薛利會來夜探回南壇的密道肯定有所圖謀。不排除這裡可能還藏了什麼東西,當然也不排除他真的是故土難離,感念著師恩,有些後悔跟著林理一起投靠順天府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楊存故作關切的問著。
想想杭州是自己的封地,原本這一塊已經亂得夠嗆了,順天府和魔門大打出手除去了這麼一個不穩定的因素,似乎自己才是最大的受益者。這南壇讓他死灰復燃的話,那無異於臥榻之旁有人酣睡,要不得。
“魔門分南北!”童憐饒有深意的看著楊存,突然狡黠的一笑:“門為弱,教為強,魔門南壇已經獨立了那麼多年!我可以選擇重建北魔教,只要我堅持著師傅的遺訓,想必她老人家泉水有知也不會怪罪我的決定。”
“有事業心啊,好啊,不錯!”楊存是冷汗直流,被她這麼不陰不陽的看著,總感覺很不自在。
“教主的人選,我也有了。”童憐站了起來,朝楊存勾了勾手指,那一臉狡黠的笑雖然很是嚇人,不過這個**的手勢還是讓人遐想連連。
楊存本不想過去的,但被她狠狠的一瞪還是硬著頭皮走過去。一邊走一邊腦子飛快的轉著,流著冷汗說:“想必此人肯定天賦奇柄,乃是先天有靈後天勤奮的人傑,此人道德高尚又有管仲臥龍之才。呵呵,真想知道是哪個幸運兒讓您垂青,這人肯定是個修身自好的正人君子!”
楊存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有點不相信了,正人君子不是一向死得早死得冤麼?
“非也!”童憐搖了搖頭,突然柔媚的一笑說:“這人卑鄙無恥,**下流,雖為官卻又不迂腐而為。家世顯赫有功名在身卻是一身的痞行匪氣,行事囂張跋扈卻又心計頗深,論起陰謀詭計,陰險得連一些老狐狸都自嘆不如。”
“啊,有這樣的人!”楊存越走越慢,故作驚訝的喊著:“此等的人渣就該天打五雷轟,說天誅地滅也不為過,眼下太平盛世朗朗乾坤,怎能容這種無忠無義的陰險小人橫行。妖女妹妹,不是我說你,選教主得行具佳才行,這樣的人渣很容易毀了你們魔門的百年美譽!”
“你臉皮還真夠厚的,什麼話都說得出口!”童憐又氣又惱,面對這無恥的嘴臉還真是哭笑不得。
“我此乃正義之言!”楊存立刻擺出一副義薄雲天的模樣,苦口婆心的說:“為主者,須德行兼備。你說的此人如此不堪,說不好聽點死後鞭屍什麼的都行,什麼撮骨楊灰也行,就是不能讓這樣的人當什麼教主,那很容易上樑不成下樑歪的。”
“哦,你倒是和我說怎麼個歪法!”童憐感覺深深的無力,面對這人的無恥,思路總是有混亂的時候。
楊存正了正氣,繼續一臉正義的說:“比如新的魔教是為了曠扶正義而存在的,如果讓這人做了教主的話。你想想到時何等的汙煙障氣,到時候魔教豈不成了天下人的笑話,你想想這樣的人渣當教主怎麼可行,抬只豬去坐那個位置都比他強是不是?”
“敬國公!”童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