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陽的擔心不是沒道理,陳德一開始仗著有容王的庇護根本不必去理會湖洲知府!可眼下容王江南的勢力已經日落西山,影響力是一天不如一天,連自己順天府暗線的勢力都被幹掉了,陳德為了一家的身家姓命也不得不開始審時度勢。(更新最快最穩定)
眼下陳德的疏遠才是劉陽最擔心的,他暗地裡派人檢視過,原本橫行街市的六水銀號現在已經夾著尾巴做人了,陳德更是三不五時的跑到湖洲知府家裡獻殷勤,據說還拿出不少珍藏的古玩獻上,大有投其麾下以求庇護之意。
容王在江南的勢力已經不是瓦解的問題了,而是開始被敬國公府收編。六水銀號的反水不過是一個苗頭而已,以前與容王府交好的其他商戶一看,是不是也會有樣學樣,開始投奔這條已經崛起的地頭蛇。
“既然如此,就祝二位旗開得勝了。”楊存呵呵的一笑,心想你們這群瘟神總算要走了,湖北巡撫和那邊的官巴不得你們去一起背黑鍋呢。
“公爺,那我們就告辭了!”陸昂和劉陽只是道了個禮就帶著人行色匆匆的走了,不知道是真的惦記那剿滅賊人的大事,還是因為留在這看著楊存虛偽的嘴臉害怕自己會控制不住大打出手。
順天府的人前腳剛走,楊存立刻招來了洛虎:“盯著他們,直到他們人到湖北為止!”
“是!”洛虎應了一聲,立刻帶著陳家的弟子遠遠的跟了上去。
和心腹張明遠暗地裡囑咐了一些事後,敬國公府的人馬也盡數散去,幾百號人浩浩蕩蕩的回城也滿有氣勢的!楊存坐在客棧裡抿著茶,笑咪咪的說:“看來你小子還真把順天府的人惹急了,左右設令傾剿而出勢將魔教賊人剿滅,當年龍池犯下無數血案時也沒這樣高的待遇。”
漸漸散去的人群中,只有一個穿著赤色短褂的人原地不動!在那麼多虎背熊腰的大漢中間他顯得很不起眼,被人海所淹沒幾乎沒人注意到他的存在。這時他已經牽來了一輛馬車,擦著額頭上的冷汗恭敬的說:“公爺,我沒想到您這麼大膽!要知道陸昂和劉陽可都見過我的畫像,被他們認出來的話事情就鬧大了。”
說話的時候他抬起頭來,赫然是眼下名聲榷起的魔教教主,薛利!
畫像,那些畫個大概的東西哪點像了。楊存是不屑的笑了一下,馬上站起身鑽到了他的馬車內:“好了,府裡的事我已經交代好了,現在該是和你,還有你們大聖女好好聊聊的時候了。”
“是!”薛利也不敢多問,駕著車朝玉皇山的方向而去。
到達山腳下時,夜色已是一片的朦朧!路過高府的時候,看著這一大片莊園的燈火昏暗,楊存是心裡一陣的惆悵,嘆息一聲也不禁擔憂起高憐心眼下的情況。
高老太爺的祭日已經過去了,這時候恐怕蕭九也被劉奶奶千刀萬剮了,或許他是罪有應得不值錢憐憫!可是他那年幼的兒子呢,如果這一切的仇恨都讓高憐心看到的話,她那悲天憫人的心會不會也因此變得灰暗陰沉。
這一切楊存已經無法阻止了,高家的血海深仇之大,楊存完全找不到任何可以勸說她們原諒蕭九的理由。只是時日過去那麼多了她們還沒下山,楊存不得不開始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麼變故。
眼下杭州的周圍還有個不知下落的趙沁雲在,他是知曉山上小屋後木之靈秘密的人之一。九尾猴王很是強大,可他火之靈的萬生鎖也不遜色分豪,楊存開始擔心趙沁宏有沒有可能去了劉奶奶那,至於去幹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山下的小涼亭內,夜風吹過時撩動雲袖輕舞!童憐一襲藍色的落地長裙,沐浴在月光下彷彿是貪戀凡塵的仙子一般,那傾國傾城的容顏平靜似水,安靜的看著天上一輪妖氣橫生的月牙。
“來了!”馬車緩緩的停下,薛利先行下車,猶豫了一下還是恭敬的為楊存拉開了車簾子。
度步而下,細閱月下佳人!迎面而來的那種驚豔依舊讓人魂牽夢繞,楊存下了馬車徑直的朝她走去,沉吟了一會後問:“你為什麼突然想上山?”
“一會再和你說!”童憐猶豫了一下,看了看薛利還是搖了搖頭。
此時,薛利也走了過來,朝楊存行了一禮後,壓低了聲音說:“公爺,關於上次大內高手的事有所變故,府邸內人多眼雜不宜多說。”
“變故?什麼變故?”楊存心裡一個咯噔,不會又牽扯到溫凝若的東宮!那次血洗大內高手動手的人是東宮的人馬,而之後又鬧出了順天府內線覆滅的慘案,事情一前一後,但從沒人猜疑這倆者間有任何的關係。
“草民斗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