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茶杯,不冷不熱的說:“世子失蹤一事,楊某心裡也甚是擔憂!不過被你們翻過來了人還是沒找到,再這麼折騰下去城裡的商戶都沒辦法做生意了。”
陸昂一聽頓時氣得臉都黑了,不過劉陽馬上暗示他稍暗勿燥,依舊恭敬的說:“公爺,看來世子已不在杭州了,此次多有叨擾還請見諒,我順天府的人馬也快要撤出江南了。”
陸昂不生氣才怪呢,他哪敢挖地三尺的找,他又哪敢把杭州城翻過來找人!這段時間城裡城外的搜尋哪一步不是小心翼翼的,身怕一個不小心就觸碰到敬國公府的利益,這麼憋屈的氣他陸昂打孃胎生下來還是第一次受。
敬國公府麾下五大家臣,這城裡城外的買賣最少一半牽扯到了他們,甚至一些不入流的骯髒之地又少不了這些人的身影!總兵府整日進進出出的,那杭州衛的人也不是善茬,林安國這個杭州知府對他們雖還算客氣,但也不似其他地方知府般的恭敬配合。
眼下的杭州搜尋無果而終,說到底還不是聲勢大雨點小的關係,動靜是鬧出來了,可實際行動卻束手束腳沒多少!歸根結底還不是敬國公府的勢力往這一擺,陸昂根本就放不開手腳,更要時刻小心的提放著臭名在外的敬國公會不會給他下什麼套。
換成了別的地方府縣,別說是他堂堂順天府左設令駕臨,就是韓巨這類的小官一到那些地方官還不得恭恭敬敬的伺候著。京官出城自古就大三級,可在杭州這一塊地面上眼下是處處碰壁,行動的時候根本就鋪展不開,也沒人給他半點好臉色看。
陸昂受了氣,他手下的人自然也憋屈得不行。以往去哪辦案都是人五人六的,看誰不點頭哈腰就拿著辦案的名號整人,這段時間受的氣他們簡直無法想象,甚至都在暗地裡琢磨著該怎麼出這口惡氣。
“哦,二位大人要走了?”楊存哦了一下,一副吃驚的模樣:“可眼下世子生死未卜,二位如此匆忙的離去甚是不妥啊。”
這樣如履薄冰般小心翼翼的搜尋根本就沒用,再說了順天府的人雖知道世子一怒之下來了江南。不過這裡可沒傳出任何他找敬國公麻煩的訊息,所以容王心裡也有些沒底,不知道這衝動的二兒子是不是真的到過江南。
趙沁宏雖然留過話,但誰也不敢確定他是不是真來杭州挑事了。這裡雖然是敬國公府的大本營,但趙沁宏也是橫行天下的五丹之境,有火靈萬生鎖在手,這江南之地還真找不出幾個可以與他匹敵的,所以順天府的人也不太相信楊存手下有能殺得了他的強人。
或者說,他們也相信敬國公再膽大包天都不敢傷趙沁宏這個皇族世子的性命!劉陽聽著這虛偽的話心裡極是不屑,不過還是正聲道:“公爺言重了,世子雖有留話要下江南,但屬下打聽來打聽去,世子離京後似乎也沒來過杭州。”
“眼下魔教四處犯案!”劉陽頓了頓,語帶殺氣的說:“容王爺自責是當時順天府剿滅不力之過,內線的監視已經得出訊息,魔教的大路人馬並沒離開湖北的蹤跡!所以我和陸兄要或速前往,一舉將那些漏網之魚誅滅。”
“是這樣啊,為民除害是好事!”楊存立刻讚許的點著頭:“既然如此楊某也不強留了,世子一事我會督促手下也盡力查詢,一但有訊息的話會第一時間通知順天府的。”
順天府在杭州已經沒了暗線,韓覺一死整個組織都潰散掉了!之前的杭州暗線被洛哼整跨過一次,韓覺上任剛一修復好馬上又被薛利捅了一刀!這次順天府很是聰明,知道想再重組暗線已經迴天無力了,敬國公強勢的態度讓他們已經很難指染這裡。
即使是得到了敬國公的首肯再組杭州暗線,到時恐怕也是一個空殼子,在他的勢力範圍內根本起不了該有的作用!如果順天府的杭州暗線被他一步步侵蝕從而成為敬國公府的人馬,那才是順天府最擔憂的事情,所以商議再三,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成通商號血案,長寶號血案,還有血洗順天府暗線的罪魁禍首已是魔教無疑!劉陽前幾日還火速趕往了湖洲,好在六水銀號的陳老闆一家安然無事,他鬆了口大氣之餘也在那靜守了幾天,確定陳老闆一家的安全後留下了一些人馬才返回杭州。
看來魔教是準備藏起來了,曾經容王府麾下三大商號已經被滅門了其中之二。六水銀號的老闆陳德戰戰兢兢的幾乎成了驚弓之鳥,儘管他的態度依舊恭敬有加,但劉陽卻從中讀出了一些疏遠的感覺。
紹興和姑蘇的兩位知府都被這案子牽連摘掉了鎢砂帽,眼下新任的知府想破此大案依舊是無頭蒼蠅。而魔教舉仇而來偏偏放過了湖洲的六水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