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龍池看楊存傻了,立刻追問道。
“他就讓你帶了這個,有和你說什麼麼?”楊存感覺心裡一陣發憷,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二叔,實在難以揣測他到底是什麼目的。
“他說,你這不孝子侄,回江南那麼久還沒拜會過他,實在可恨。”龍池有些嬉皮笑臉,刻意的擺出一副長輩的口吻說:“年底他過四十大壽,到時會在江蘇大擺宴席,你自己看著辦。”
“沒別的了?”楊存追問著。
“沒了,不過看樣子他說這話的時候滿惱火的。”龍池搖了搖頭。
惱火,肯定惱火,這年頭對於輩分的講究可是很嚴厲的。自己父母雙亡,頭上這個二叔稱為叔父可是唯一在世的長輩,按理說回江南第一件事就該去拜會他才是。可自己卻忙於諸事幾乎把這個人忘了,在別人看來這是自己的不孝,但同時也讓二叔面上無光,因為這種淡忘幾乎是在打他的臉面,讓別人覺得楊存是在輕視他。
這時楊存已經沒了打哈哈的心情,龍池一路勞累也想早點休息!結果是龍池兄妹倆先回了一樓,楊存回府的時候感覺腦子還有點發暈,實在理不清這件事,這枚本該入了土的大印為什麼又會重現人間。
回了府邸,喚來王動後楊存只是說了二叔帶話來的訊息時,王動也是驚得說不出話了。或許他沒楊存那麼多的猜忌,但這敬國公府一直都沒太平過連他都忘了得去拜會的事,可想而知這個管家當得有多不稱職。
稍微的商討了幾句,王動就趕緊派人去江蘇聯絡這個二叔!於情於禮楊存都是小輩,這事確實做得有些過份,所以也特意獻殷勤說這壽宴之事由敬國公府一手操辦來陪罪,所度之資也全由府邸支出,這多少也算是一種示好。
過了忐忑的**,第二天天剛亮龍池就不知道哪去了,龍音這小跟屁蟲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但凡有湊熱鬧的時候她都會跟著,那清純的外表下有一顆花季中蠢蠢欲動的心。
第三天的時候,龍音才跑了回來。看樣子是和魔教分髒成功,龍池這廝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跑去湖北和他的那些鄉親匯合了,看來這江南之地搶劫的成果讓他們很是滿意,還想再幹幾票再回西南。
這一切都在楊存的預料之中,一切順風順水的話,他們的**就不會輕易滿足!那些苗民大多一輩子都沒出過大山,也沒走出荒涼的西南,眼下江南一地的富饒早就讓他們變得貪婪無比,恐怕沒滿載而歸的話他們不會甘心的。
龍音回來的時候,帶了一封薛利的手信倒是讓楊存有些詫異。信裡薛利的口吻還算是尊敬,最起碼他認清時勢知道魔教要崛起需要敬國公府的庇護,所以字裡行間用詞都極是謹慎,甚至可以看出他落筆之時都斟酌再三,字字用心,可以說細微到難以挑剔的地步,所以楊存看這封信的時候心情還算滿爽的。這次童憐牽線,魔教和龍池合作的事楊存也知道,貌似犯下這兩樁血案也滿成功的。對於細節薛利沒有多說,不過想想苗族出了那麼多的人馬,估計這y就是個站在背後指手畫腳的角色。
薛利這人很是沉穩,也很有心計,人不知道怎麼樣不過城府很深。也是基於這一點楊存才放心他和龍池的合作,說到底龍池修為再怎麼高也是鹵莽人一個,以前獨來獨往看不順眼就殺人,殺完人就跑路,論起計謀實在是不敢苟同。
而這次西南苗家可是來了數百的好手,這幫人沒準比龍池更是鹵莽,要是任由他們自己去的話事態沒準會進一步擴大。楊存甚至可以想象,龍池帶著這麼多人招搖過市,堂而皇之的持兵洗劫,到時候本就債多不愁的第一欽犯又能火上一把。
楊存可不願意看到這樣的事,任苗民在江南搶掠的話,無論如何都會讓楊家面上無光。而且龍池行事就那麼粗枝大葉,真讓他來主導這個事的話,不鬧個人盡皆知才怪。
對此,薛利的加入無疑起到了很好的作用,此人有心計,又有謀略,再加上魔教還和不少三教九流維繫著很好的關係!有他安排計劃起碼可以把動靜壓得小一些,而那些地方官府對這種禍事的態度也是能小就小,利用了這樣的心態薛利把罪過全攬在魔教的身上不失為一件好事。
他魔教得了名聲,藉此事起碼也是宣揚了一下名號。而地方官府只要找得到兇手的名號起碼能交代得了一時,魔教一但被確實為原來魔門的話,那這事就可以定性為對容王的報復,暫時不會牽扯到地方上的官員。
薛利的信上沒提劫掠之事,大概的算彙報了一下接下來的動態後,又婉轉的提起了被楊鳴羽堵截的事情!那批成通商行的銀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