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蒼白還是讓人感覺到他的疲憊和無神。張覺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問:“公子,您是不是受內傷了。”
“恩!”趙沁宏面無血色,輕輕的點了點頭不語,似乎這時沒什麼力氣再說話一樣。
而他的臉上,卻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自己那滔天的一擊全被老者敷衍般的擊潰,擁有了強絕人寰的五行之力,那時卻那般的軟弱無力,對於他來說或許是不願啟齒的恥辱。
“公子得五行之一,想必王爺知道了定是狂喜。”韓巨儘管心裡不安,但還是難耐激動的讚許道:“以前微臣只知公子幼年就拜國師為師,沒想到年紀輕輕修為竟是如此的高,還有機緣得到五行的火,這要宣之天下的話,咱們順天府和容王府可就臉上有光了。”
“暫時別說出去!”趙沁宏面色頓時有些發陰,不冷不熱的吩咐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一招而敗心感屈辱,但無論如何明顯這一刻情緒上有些發惱。
“是!”韓巨一時有些尷尬,不過張覺也是感覺奇怪,明明有如此強的力量為何要隱瞞!倘若容王府有如此的高手坐鎮,虎父龍子,那王爺該更是高興才對啊。
而那恥辱般的一敗,韓巨和張覺突然默契的對視一眼,都知道這事從此都需閉口不提,免得惹火燒身。
空氣一時沉寂,沒多一陣林理就跑了回來,笑咪咪的說:“公子,世子帶到了。”
無力的腳步聲,顯得是那麼的無神!趙沁華灰頭土臉,披頭散髮,一身的華服滿是泥土,面色蒼白雙眼無神,一副極端麻木的樣子。直到走到近前,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弟弟時神情才有了一絲的觸動,但那並不是目賭了火龍以後的恐懼和敬畏,而是一種讓人難以理解的憤怒。
“兄長,妖女始終逃走了,你滿意了?”趙沁宏的語氣不是很和善,彷彿妖女逃掉全是眼前這個大哥的罪過,而不是因為那老者的突然殺出。
“滿意,怎麼不滿意!”趙沁華突然癲狂的笑著:“不錯的手段啊,十多年沒見到你,不錯,不錯,哈哈,難怪父王會派你來,原來他早已經對魔門不滿了!可笑我什麼都不知,居然比不上你這個庶出的賤種。”
“是啊,兄長若不是一時愚昧,父王怎麼會想起我這個兒子!”趙沁宏緩慢的張開了雙眼,面對他的辱罵半分不惱,反而一臉平靜的說:“幼年時,父王**愛於我,但我和其他的兄弟一樣,處處卻受你們母子排擠!你生母孃家乃是朝堂權臣,父王雖位份尊貴也不得不顧慮一下她的身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任你們母子兩在府內跋扈而為。”
“是啊,哈哈!”趙沁華彷彿瘋了一樣,歇斯底里的笑聲叫人感覺骨頭髮寒。
“你的母親,生性刻薄陰毒,那幾年府裡被她命人打死的丫鬟下人有多少,恐怕她都數不清了!”趙沁宏面無表情,似乎自言自語的說著:“雖然你們表面上收斂著,在父王的面前不敢造次!但那時候父王朝務繁忙,經常十天半月都不歸家,那時候,我都忘了自己受你多少的欺辱,身上有多少你母親鞭打的傷痕。”
“對對,確實是該恨!”趙沁華突然也是沉靜下來,笑呵呵的模樣雖然安靜,但讓人感覺混身都在發毛。
“父親幾房妾室,生下就夭折的孩子好幾個!”趙沁宏繼續絮叨著:“有的孩子難產母子皆隕,有的孩子熬不到十歲就體弱過世!這些事情,難道你敢說和你們母子兩沒半分的關係麼?”
“那又如何!”趙沁華神色一冷,不屑的說:“庶出的賤種,那些女人不過是風月場的遊戲而已,命本來就不值錢!他們沒你那麼幸運,被父王送去拜師學藝,這才逃過了一劫。”
“是啊!”趙沁宏感慨著:“如無父王的庇佑,恐怕我早就和其他人一樣此時是白骨森森了!那時父王把我送到師傅那學藝,每日早起早睡,吃了多少苦頭我都數不清了。一開始我少年心性,我恨父王為什麼要把我送到那去受那些磨難,可長大了我才明白了父王的良苦用心。師傅位高尊崇,哪怕是先皇在世都禮敬幾分,也不知父王求了他多久,他才肯收我為徒,教我這一身的本領。”
話裡雖然是輕巧,可誰又聽不出個裡的艱辛。堂堂的王爺之子,入了國師門下,國師根本不會對他有絲毫的照顧!這五丹之境的背後,有多少的刻苦和嚴厲,又吃盡了多少的苦頭才有今日的修為,從趙沁宏神色的一時恐慌,不難想象出那過程絕對和修羅地獄般的慘烈。
“是啊,父王偏袒著你,所以你有報仇的機會了!”趙沁宏雙眼盡是血絲,突然歇斯底里的咆哮起來:“可你別忘了,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