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暴走的狀態,一邊怒吼著一邊奮力的亂砸著,這時候哪怕是殺人都平不了心頭這口惡氣。
御花園的魚池亭內,一身盛裝的溫凝若喝了口參湯,粉眉微皺的思索著。貴為皇太后,混身上下金玉點綴看起來更是端莊富麗,除了那份傾國傾城的美豔外隱隱多了幾分沉穩的氣度,讓她那份睿智看起來更是深不可測。
“禮兒精力真好。”溫凝了看寢宮的方向,苦笑著搖了搖頭。
“太后娘娘,溫大人來了。”
小宮女還沒傳報完,溫遲良就一臉急色怒氣衝衝的跑了進來,一進來拿起桌上的茶水猛的灌了一口依舊惱火的說:“凝若,你有沒有查一下,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奴才乾的混帳差使,這種天大的事怎麼能出這種紕漏。”
“恩,我已經命人將接觸過開朝恩旨的人全都抓起來。”溫凝若嘆息了一聲:“父親,楊家貴為第一武家受此羞辱,鎮王雖然拂袖而去但好歹沒出格的言行已經算不錯了。但禮兒在金殿上大放狠話,這事到底紙包不住火啊,恐怕這會鎮王的火氣比禮兒還大。”
“還在鬧啊。”溫遲良聽著寢宮傳來的打砸聲,頓時是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禮兒也真是的,難道就看不出這事的嚴重性麼,眼下大華烽煙四起我們哪怕拉攏不住楊家但起碼也得讓楊家保持中立按兵不動,怎麼在這關口上就出了這種紕漏呢。”
溫遲良這時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下了朝一直苦思著辦法卻也是無計可施。
眼下新皇登基正是立威的時候,即使有錯也不能滅了自己的威風去向鎮王認錯。更何況眼下的鎮王也是暴跳如雷的狀態,一但他大發雷霆之怒那遠比只會耍脾氣的新皇可怕多了,老溫也是愛惜生命之人,自然也怕自己親自上門的話沒準鎮王還真敢拿自己洩火。
楊家現在是低調,但其地位百年來是連帝王都不敢不重視的存在,老溫自然不敢去討這個沒趣。他雖然眼下是朝堂第一人,但掛名依舊是個戶部尚書,鎮王敢在金殿上拂袖而去,那自然也不會給他什麼好臉色看。
溫遲良心裡清楚,自己這個第一人鎮王肯定不買帳,真去了被他轟出來的話那才是丟人丟大了。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出這事的罪魁禍首,老溫回憶了幾遍確定自己擬的聖旨絕沒問題,在歸納放置上更是小心翼翼檢查了好幾遍,如果不是被人動了手腳的話絕不可能犯這樣的錯誤。老溫第一個想法自然是有人暗中使絆子,不過到底是誰不得而知,目的肯定就是想讓自己和楊家交惡。
有這個想法時老溫是恨得直咬牙啊,這簡直就是打蛇打七寸,這種情況讓楊家在朝廷上丟盡了臉面,以鎮王的性子絕不會善罷甘休,對他的刺激可比砍他幾刀更加的嚴重。
溫凝若回後宮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所有接觸過這些聖旨的人全都抓起來,一個個的嚴查審問務必找出那背後下黑手之人,因為這一手太毒了,只是一想就讓人恨得直咬牙。
寢宮裡邊的打砸聲細微下來,想來趙沁禮這酒色掏空的身子也是累了,他休息了一陣這才跑了出來,看樣子氣勢沖沖也不知道要幹什麼,一邊走出還一邊朝旁邊戰戰兢兢的進良大聲的說著什麼。
“站住。”溫凝若一看就知絕沒好事,立刻嬌聲喝止。
“皇上,您要幹什麼?”溫遲良也是焦急出聲,儘管心裡對這外孫的荒唐行徑有些惱火,但畢竟眼下是君臣名份他也不敢太造次。
趙沁禮楞了一楞,咬了咬牙一臉不甘的樣子,但看這二人的面色都不善他也只能走了過來,規矩的抱了抱拳:“外公,姨娘。”
“你這是要幹什麼?”溫凝若眼一瞥看著他身旁戰戰兢兢的進良。
進良苦笑了一下,他可不敢說那些什麼攻打鎮王府將之碎屍萬斷的話。
“沒事,可朕咽不下這口氣啊。”趙沁禮哭喪著臉,一副很是委屈的樣子大吐著苦水:“姨娘,今天金殿上的事你又不是沒看著,禮兒剛登基他鎮王就給我擺臉色看,要是就這樣放任不管的話禮兒這皇帝還怎麼當得下去。今天這口氣要是忍了的話,那明天是不是其他大臣也敢這樣對我,到時候我這皇帝當得還有什麼意思。”
“禮兒,哎,姨娘也是為了你好。”溫凝若面露無奈之笑,心裡一時惆悵萬千,這個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什麼時候才能像話一些啊。
溫遲良苦笑了一下,趕緊苦口婆心的和他講起了道理,給他分析了今天的事有多嚴重。畢竟這個外孫荒唐而又無知,恐怕直到現在他都意識不到這件事對於楊家來說是何等的羞辱。
溫凝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