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多說。溫遲良這人,除去他的陰謀算計不說管起戶部也是兢兢業業,這十多年來戶部的家底有多少沒人知道,不過絕對不可能虧到他現在得哭窮的地步。
果然,溫遲良哎了一聲,一副大吐苦水的模樣說:“眼下的情況啊,各地的巡撫總兵眼巴巴的就知道要銀子。雙極旗和東北大營每年要的最多,可你看看這都什麼事,眼下國家有難他們往這一擺卻毫無用處。再這麼坐吃山空的話別說漕運,河道,賑災,恐怕朝廷一捉襟見肘的話這些兵都得鬧兵變咯。”
“溫大人,確實不容易納。”師俊繼續裝傻,不過心裡卻有些納悶。老溫和自己吐苦水是怎麼回事,再者說了定王是你的對頭,說他的時候幹嘛把楊家也牽扯進去。
師俊只是納悶了一下,不過馬上又想明白了。老溫拉攏了楊家那麼久沒有成效他心裡也有火啊,眼下這局勢是四面楚歌,可一但有楊家的支援那所有問題都迎刃而解,老溫這是在哀怨啊。
“兵部的奏摺你看了。”溫遲良長吁短嘆了半天,這才看似若無其事的問了一聲。
“看了!”師俊腦子分快的轉了起來,腦子一個機靈立刻找到了問題的所在。
眼下大家還沒撕破臉皮,在這皇太孫登基最重要的關口定王居然又上摺子要錢,他兒子差點被殺的事卻是絕口不提彷彿沒發生過。東北大軍的理由是邊疆上和滿八旗又有磨蹭,急需銀兩安撫三軍鎮壓邊境,理由說得是冠冕堂皇讓人難以拒絕。
大華軍隊萬萬千,張口要銀子的可不只他一個。雙極旗的軍餉那是雷打不動的要,可眼下各地都紛紛朝著戶部開這個口,西南附近各省都以防止暴亂為名,想要些銀兩組織民兵和當地的駐軍。
這筆銀子是不撥不行,有了銀子組建民兵的話,好歹他們能構築一道防線。西南之亂朝廷暫時是管不了,但最少要遏制他們不能把亂子延伸出來,所以這筆極大的開銷老溫不得不出。
兩廣那邊水災雖然過去了,但據說民不聊生眼下有不少的災難為匪,那頭的官也是三天兩頭的來摺子。不是要賑災銀兩就是大吐苦水,要點銀子去災後重救那是正常的,而且還有重新組織民兵之類的事,可謂是大口一張理由就數之不盡。這都是正常的啊,戶部這麼多年來還不習慣麼?師俊心裡冷笑,不過面上還是一副嚴肅的模樣問道:“莫非溫大人擔心的,恰恰是眼下最太平的江南?”“是啊,江南啊,最有錢的地方開的血口卻是最大。”溫遲良說話的時候幾乎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