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索性,就任她由她了,畢竟她也是二叔那邊的貴客不能怠慢。左右已經派了一百多高手隨行保護,她不去殺人放火就不錯了,安全上的問題倒不用擔心。
一個高憐心,一個大妖女,她倆湊一起已經萬分頭疼了。雖然自己有幹一幹洋妞為國爭光的念頭,可那貨也不是什麼善茬,楊存也擔心會不會睡一覺就被她拿火炮轟個半死。
“屬下祝公爺身體安康,萬事順意。”馬六一進門,先是跪地行了個大禮,又嬉皮笑臉的伸出手來討賞。
“拿著,你個財迷。”楊存感覺好氣又好笑,馬六本身的身家就夠厚,怎麼和小孩一樣也要這沒幾個錢的紅包呢。
“這,可不夠賞給屬下的哦。”馬六捏了捏紅包,呵呵的笑道:“公爺,這次我可是代表二爺帶了大禮來了,您這封紅包太少了,屬下可不敢拿去交差。”
“得,替二叔敲竹竿來了啊?”楊存聽著頓時一樂,笑罵道:“二叔窮得只剩下錢了,到我這侄子這來哭窮可不好哦,再說了二叔的稀世珍寶無數,我這府裡上下一搜刮恐怕沒一件是他看得上的。”
“公爺玩笑了。”馬六笑道:“二爺自然不是要銀子的,二爺也說了這侄子是刀砍不入的鐵公雞,和他要錢的話怕他要你的命,賺他的銀兩那可比賺砍頭錢還危險,為了長穩久安這事是要不得的。”
“哈哈!”這話一出頓時鬨堂大笑,到底是楊二爺輩分高啊,也只有他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調侃公爺。
“哦,那二叔要我這侄子怎麼孝敬啊。”楊存感覺心裡一陣的欣慰並無不快,有長輩的調侃戲弄,在這種熱鬧的時分反而多添幾分的惦念,讓人感覺到親情的暖意。
“二爺說,謠傳公爺彩上佳,妙手之得鎮驚九洲,所以讓我來試一下公爺的彩,順便求一下聯。”馬六笑著,從懷裡掏出了兩個大紅包,拆開紅包后里邊是兩個上聯。
“謠傳……”眾人哈哈的大樂著,這楊二爺也是嘴上不留德的主啊。當年公爺的津門絕對震驚天下,眼下求個聯子卻說得那麼刻薄,這姓楊的同門血脈果然是同一個德性。
“公爺,您可看好了。”馬六滿面狡猾的**道:“二爺可交代過,公爺若是對不上的話他會重重的責罰,不過您能答上來,他做叔叔的自然會封一個大大的紅包給你壓歲。”
“拿出來看看。”楊存來了興致,有錢誰不想賺啊。
似乎早料到了楊存會有這般的興致,馬六趕緊把第一封請了出來,展開後在主事堂內走了一圈,供眾人一起欣賞。
“這,不是。”眾人一看頓時有些錯愕,原以為馬六說這狠話不過是走走過場,沒想到楊二爺居然玩真的,大過年的就這麼為難自己的侄子。
這上聯似乎是楊鳴羽親自寫的,字跡隨意有些發狂,雖是潦草但有也一定的筆力,若論起這字法可不輸於當世的大家:人說之人,被人說之人說,人人被說,不如不說。
背後有人議,誰人背後不說人,誰人背後不被說,這是最簡單也的道理,也是自古以來無法規避的詬病。別說是官場之中了,哪怕是平民百姓之間,閤家之居都少不了這樣的煩惱,話雖糙理卻是不糙,短短几句卻是發人深省。
林安國和張明遠自認也是廣讀群書之人,一看到這聯子頓時皺起了眉頭,其他人還好一些。都是一幫沒什麼化的**,這會只是瞥了一眼就甘拜下風了,再簡單些的聯子他們都沒興趣去想下聯是什麼,更何況是這種把人繞暈的型別。
“公爺,請了。”馬六展示完,恭敬的把上聯掛在了楊存的面前。
“二叔那個盲,看不出還有這樣的採啊。”楊存笑罵了一聲,心裡靈光一現馬上豪邁的喊著:“筆墨伺候。”張明遠拿來了筆墨,楊存提著筆只是稍一回憶,立刻是下筆疾書:官管之管,被官管之管管,管官被管,不如不管。有筆有力,一氣呵成,寫完後楊存饒有深意的看了其他人一眼。這話裡的寓意自然是希望他們能團結合作,在這一年能把差使辦得更好,眾人上前一看頓時是心領神會,紛紛的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