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並不大,不過衛陽是帶著二人朝一旁的偏房走去,陳慶雷有幾分的詫異,難不成家裡的老人家住偏房,這叫衛陽的傢伙可真夠不孝的。楊存倒是隱隱猜到了什麼,無奈的苦笑了一下忍不住嘆了口大氣。
衛陽將點了盞燈籠,開啟了旁邊幾個偏房的門鎖後,小心翼翼的說:“公爺你們小心點腳下,家父這會正在沉寐,這陣子難得他睡得好了些,別驚擾到他。”
“知道了。”楊存一聽頓時是混身一顫,動作一下就變得躡手躡腳極是謹慎。
陳慶雷一看更加的納悶,到底這老頭是誰啊,怎麼會讓楊存這會夾著尾巴老實得和在做賊一樣?
這些偏房全都是普通的泥磚房,連個外坯都沒有破得就像是隨時倒塌的廢墟一樣。房門上的木板明顯是臨時釘起來的很是破舊,有凳子的板條和其他雜七雜八的木材,粗糙得連難民營裡的破門都比不上。
這樣的房子實在是破落,甚至做豬圈的話還怕倒塌下來壓死豬,不過就是這些破房都小心翼翼的上了鎖。和這些漏風的破房子不同,那鎖可都是做工精良的橫式鎖,估計一把鎖的價值比這破屋子還高出許多。
陳慶雷一看差點都要笑出聲來了,就這樣的破房子難道還有賊惦記不成,這破磚爛木的連一般人家的柴房都比不上,怎麼看都不像藏有值錢的東西。賊真要偷的話,恐怕偷的是門上的橫式鎖,因為這鎖和這些破房子實在不搭配。
房門一開,嘎吱的一聲兩扇扭曲的破門幾乎要倒下。衛陽尷尬的笑了一下,將燈籠往裡伸了一伸,整個房間滿滿當當的居然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老爺子還是這麼倔。”楊存苦笑了一下,藉著昏暗的燈光往裡一看更是一臉的無奈。
陳慶雷漫不經心的往裡一看頓時楞住了,小小的房內幾乎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一個接一個的罈子幾乎堆得比人還高,密密麻麻的看起來有幾分的滲人。陳慶雷忍不住走近一看,聞著撲面而來的香氣一時間瞠目結舌驚得不知所以。
原本以為都是一些閻菜用的破罈子之類的,但現在細一看卻根本不是那樣。燈光即使昏暗但還是可以看出這些都是酒罈,而且從壇外的沁色來看還都不是凡,不少的罈子上還隱約刻著一些大酒號留下的款。這些都是一等一的好酒,而且看年頭還挺長才,光這一屋子裡的酒就可以說是價值不菲。陳慶雷聞了聞空氣裡隱隱的酒香味,心裡感慨著這真是暴斂天物啊,這些好酒就這麼隨意的堆放著,為什麼不建個冷窖好好的儲存著。“公爺,您送來的酒家父一滴都不肯喝,老是念叨著說他不配。”衛陽哎了一聲,又繼續開啟其他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