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這個現象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容王死了第二個兒子,起王和他穿一條褲子過來撐場面倒是說得過去。可這趙沁雲代表的是定王,他來湊哪門子熱鬧,想節哀順便去容王府送點帛金不就好了。
還有這鎮王,放下軍營裡的事也趕來上朝,今兒看來這熱鬧是不小了,暗地裡牽扯的事恐怕不只是奏摺上說的那麼簡單。
趙沁禮坐於儲君之位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溫遲良的指點,這會對這些詭異的情況一律視而不見。安慰了幾句後馬上命太監宣旨,讚揚了世子趙沁宏身為王子卻對天下安寧親力親為的高尚和對朝廷的拳拳忠心,又是一堆賞賜一堆追封的,規格之高風光得像是死了他老子一樣。
“可惡啊。”唸完了,趙沁禮還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這西南亂賊簡直是罪該萬死,我沁宏兄乃是皇親中之人傑,眼下卻是被叛賊所害客死他鄉,這擺明是在欺我朝廷無人。”
“太孫。”他悲痛欲絕的表演還沒完,起王就上前一步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話,滿面怒色的抱著拳請命道:“西南亂賊視我朝廷如無物,皇叔雖是罪身但也願為朝廷效力,願帶軍掃平那西南半壁楊我朝廷之威,以慰我侄沁宏的九泉之靈。”
“這個……”趙沁禮說話被打斷有些不爽,不過這段時間還真被**得很好並沒有憑著性子發火,而是尷尬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的把求助的眼光投向了一邊。
起王爺威風猶在,這會穿上蟒袍那武王的霸氣讓人不敢直視,尤其他說話時擲地有聲是難以反駁。朝堂上一時是安靜異常,這時候誰都不敢多說半句,因為說錯話沒準得罪的就是兩位王爺。
溫遲良本來站在一旁是準備當旁觀者省得引火燒身,不過沒想到起王這麼不給皇太孫面子,這會他也只能苦笑一聲站了出來,一番正氣的說:“太孫,眼下容王喪子乃是為人父者之痛也是我朝廷之辱,相信堂上的同撩們也是心痛難耐,不將那惡賊龍池五馬分屍難平心頭之恨。”
朝堂百官紛紛的翻起了白眼,心想你個老溫好夠無恥的,明明那是你們家的事,一開口就把百官都拖下水,太不要臉了。
“只是。”溫遲良話鋒一轉,馬上又一臉悲痛的說:“眼下大華鋒線不穩,朝廷難有可調之兵。東北與西北草原各部入冬時對我朝防線多有襲擾,西南此時又是大亂,此時平定的話不只是兵馬未穩,就連糧草的籌集都是個難事。”
“溫大人所言極是。”趙沁禮哪知道什麼跟什麼,左右就知道外公不會坑自己,所以馬上就點頭贊同。
“諸位,眾所周知。”溫遲良咳了一下,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容王,見他面色無異這才朗聲道:“賊子惡行實是喪心病狂,人人得而誅之,容王世子之死於朝廷而言是痛失賢良。西南亂起,朝廷遲早是要平定的,只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事是急不得的。”
這話一出,連趙沁雲都饒有深意的用鄙視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溫遲良前些日子的西南調兵之計沒人搭理他。
戶部和兵部的聯手去到地方上卻是被人玩拖字訣玩得幾乎要瘋了,一大堆的巡使四處跑最後都兩手空空的回來,這江南調兵最後連匹軍馬都沒牽回來,這事一時輪為了朝堂上的笑柄。
老溫這是在舊事重提啊,眼下的意思是他都調不來兵朝廷哪有兵馬去打西南,人家手掐著戶部說沒錢也沒錢。老溫家的算盤打了個空,又可以怎麼可能任由起王借這事手握兵權,這種事想都別想。
老溫臉皮厚,也不管其他人怎麼想了,繼續慷慨陳辭:“所以這西南半壁不是不打,而是現在打不得,朝廷眼下多事之秋。西北東北都還處於戰亂之中,要是這時打西南的話,天長日久的消耗反而是三方面都不平穩。”
東北,有定王的東北大營,西北,那曾是起王虎哮天下的地方。老溫這隱隱有點指桑罵槐的意思了,不過人家說的也是字字在理,東北有亂那是定王的奏摺一本本的往上投,大家都心知肚明那是定王要銀子的說辭,不過這事心裡有數就成了,這會也沒人敢說破這點貓膩。
擺明了就算是容王死了兒子,溫遲良也不會讓誰拿著這藉口得了便宜。人家的目的很是明顯但那些說辭又句句在理,而且打的旗號還是從朝廷大局出發,一字一句都深思熟慮,還真是挑不出毛病。“西南蠻夷,有何可怯。”起王不屑的冷笑了一聲:“恐怕溫大人這是怯戰,這也難怪了,溫大人人之底少見那殺敵之事。自然不懂得沙場上講究的是一殺而潰之,上陣殺敵可不是紙上談兵,並不是萬事具備就可殺敵取勝,這保家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