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動手的前夜,我與張大人夜飲,他說這話的時候我還雲裡霧裡的。因為他那時說過如果兩人一起來的話肯定沒好下場,若是我單獨前來就會有個錦繡前程,他不能害了我,那夜他說得很是隨意似乎有些喝醉了,可直到現在我才想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好個張百林,哈哈。”劉陽面色陰一陣,晴一陣,良久以後這才舉起杯毫飲了一口,笑罵道:“恐怕他比我們還早開遛了,這會不知道在哪享著清福。這傢伙,精得和個狐狸一樣,老劉我是越來越賞識他了,光是這個腦子就最少能頂我順天府十個衙司,錯了,十個衙司恐怕都抵不過他那顆腦袋。”
是夜,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發洩在西南九死一生的壓抑,或是哀痛那麼多死去的兄弟的痛苦。這**兩個人喝得是泥濘大醉,最後那模樣可謂是狼狽不堪。師爺鑽在桌底下一睡不起,直到天亮才被丫鬟們扶回房間睡覺。一向穩重有度的劉陽被人抬了出來一路上還嘔吐不止,所有人一看都是詫異萬分,要知道右設令一向沉穩得很,三十多年來從未有醉酒的時候,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看到劉陽喝得如此盡興,也是如此頹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