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表達的意思無非就一個,老皇帝死了,皇太孫這投胎技術好的傢伙順理成章就是下一個皇帝,誰要不服的話那就是謀逆,那就是在懷疑老皇帝被人戴了綠帽子。
皇太孫以位份而言,登基九五確實是名正言順,老皇帝在的時候他就是儲君了,自然現在要是老皇帝不詐屍反悔的話,下一個皇帝是他那是勿庸質疑的事,這也是這年頭很是講究的正統天嫡。
朝堂上禮部的那些人吹得天花亂墜,溫家的人在一邊煽風點火,上演了一出忠臣擁君的好戲。這過程中起王和鎮王始終都沒說什麼,任由他溫家的人搭著臺唱大戲,想怎麼唱就怎麼唱。
一聲退朝以後兩位王爺就各回各家,老實得實在讓人有些納悶。
退了朝以後,身為儲君的趙沁禮立刻沒了身影,據說他並沒有去靈堂弔唁,這功夫也不知道又跑哪瘋去了。打聽到訊息的人無不搖頭嘆息,這皇太孫也太不像話了,現在這情況都不知道收斂一點,難道他就不怕這些荒唐行徑會惹來不孝的非議麼。
朝廷壓著各地近一段時間的奏摺,很多情況百官都不清楚。其他大臣的權利大多在這時候架了空,朝堂上儼然成了溫家一派獨大的地步,雖然容王的勢力也是不小,不過這段時間都是避其鋒芒並沒有與他們起爭執。
此時的容王府內,劉陽和已是衙司的師爺分落而坐,著杯中之茶卻是不出半分的醇香。沒多時一身素服的容王從屏風後走出,二人剛要起身見禮的時候,容王馬上擺了擺手:“都不要拘禮了。”
二人趕緊坐下,容王徑直的坐到了主位之上,嘆息了一聲說:“陽啊,這段時間我託病不出,順天府那邊恐怕也是舉步為艱。我門下的那些官員近日被溫家打壓得很慘,大權旁落的就不說了,有的甚至是被貶出京或是鋃鐺入獄,溫遲良這是要下死手了。”
“王爺,溫家也太放肆了。”劉陽皺著眉頭,茬憤不平:“眼下皇太孫還沒登基他就如此張牙舞爪,倘若是等他君臨天下的時候,莫不是連王爺他都不會放過。”
“人之常情嘛。”容王咳了一下,苦笑著:“溫遲良不傻,眼下朝堂掌權的三位王爺中我最是落魄。定王有個東北大營在手,他不動手的話溫遲良也不敢主動招惹他,鎮王貴為楊家之首有三公和雙極旗的支援,反倒比我這皇家王爺更讓他們避諱。”
“王爺。”師爺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我暗地裡檢視了近日的奏摺,溫家的人脈開始大肆的調動,手握實權的人越來越多。甚至京城禁軍,乃至九門上下都有他們的人,除了楊家的雙極旗他們滲透不進以外,溫家幾乎控制了京城內外全部的兵力。”
“是啊,兵部還有個師俊,他溫遲良動起手來更事半功倍。”劉陽眼神一冷,咬著牙說:“上次刑部居然敢開了拘令上我順天府拿人,這事若不是溫家指示,給他一百個狗膽他們都不敢招惹到我們順天府的頭上來。”
“鎮王那邊呢?”容王沉吟了許久,這才嘶聲一問。
“依舊沒有動靜,鎮王似乎是想置身事外。”師爺琢磨著,皺著眉頭說:“京城這頭姓楊的老實的有點過頭了,不過江南那地界上敬國公鬧騰得太歡了,據說還搞了個什麼鑄造局還讓個洋女人當那的首官。雖是可笑,可在這敏感時候私設衙門,總感覺他似乎是在向朝廷挑釁一樣。”
“三公已名存實亡。”劉陽冷笑道:“成國公身陷西南尚不能自保,兩廣水災嘯國公一脈元氣大傷。眼下只有個不知輕重又囂張跋扈的敬國公在上蹦下跳,鎮王手握雙極旗大軍,若不是因為他們立場不明的卡在中間,恐怕各派各系也不會如此安穩的對峙著。”
“是啊,楊家這不明不白的態度著實害死人!”容王苦笑著,這事想想真可笑,一位異姓王橫插其中,在他的態度沒明朗前皇家之人竟然都不敢明目張膽的內鬥,實在是諷刺。
“王爺,那我們。”劉陽隱晦的問了一句,畢竟眼下容王的局勢也很尷尬。
“等,等溫家和定王兄誰先動手。”一直病態的容王眼裡突然兇光一閃:“我將京城的局勢拱手讓出,就是為了讓溫家壯大起來,讓他們羽翼大豐會忍不住先行發難,而我們最後的一切都取決於起王弟西北舊部能不能集結起來。”
這話一出,劉陽放心的點了點頭,王爺即使落魄到此依舊有那雄心。可擔憂的是他卻隻字不提曾經交好的鎮王,看來想拉攏到楊家的支援是不可能了,他雖能口出雄言,但即使起王真的集結起了西北大營恐怕也不夠與其他人一爭。
鎮王的冷眼旁觀對於容王府來說打擊更大,如果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