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顆內丹,七顆在京城幾乎不可能有敵手,乃至放眼天下也是傲視人寰的內丹環繞在他蒼老的身軀上。安靜,隱忍,驚世的修為卻不為人所知,但這離他所追求的境界還遠遠不夠
在這份磅礴的真氣之前,老皇這才睜開了眼,眼裡沒有強者該有的堅毅,反而有種惱怒和憤恨,甚至是驚懼的迷茫。枯瘦的手指緩緩的抬起,顫抖著,而又嘶啞著:“國師啊,自小就是你教朕修行的,這辦法只能用一次,朕真的需要你,朕不想死啊。”
老皇帝恐懼的呢喃著,眼神又是一亮,嘶聲道:“國師,讓朕見見你,朕知道你沒死,朕不容許你逃避。”
手指顫抖著,抽搐著,即使有著傲視天下的七丹依舊滿是恐懼。這時,磅礴的真氣彷彿受到了指引一樣,在蔓無目的的漂浮中突然如旋渦一樣的旋轉起來,瞬間在寢宮內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颶風。
收斂而不外放,外人根本感受不到這磅礴驚世的力量。爆炸的颶風在寢宮內四下的肆虐著,刮開了地上的板磚,刮破了天上的橫樑,寢宮之內瞬間出現了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景象。
裸露的地表,圍繞龍**的四個角落裡有四口棺木露出,赤紅色的棺木上明顯淋撒過不少的人血,此時除了腥臭外還散發著一種讓人不舒服的壓抑。棺木雖是沉靜無比,但在那安靜無聲的淒厲之中,彷彿只要棺蓋一開隨時有地獄而來的厲鬼咆哮人間。
高高的蓋頂上嘣的一聲,碎瓦與封磚粉碎落地,十多具被吊掛了不知多少年頭的枯骨落下,鎖鏈勾住了他們的喉間,哪怕只是森森白骨,但此時無力的搖晃還是讓人感覺到邪門之極的陰森。
誰都不可能想到,老皇帝的寢宮裡居然有這麼多的妖邪之物,有如此多讓人毛骨悚然的東西。
“國師,你肯定還在……”老皇眼看著這四角的棺木和八頂的吊骨吸收著自己的真氣,即使喘息越來越虛弱,但還是面露興奮之色:“朕要找到你,朕要長生不老,朕,朕不願落於黃泉如螻蟻般的投胎輪迴,朕知道你一定有辦法……。”
寢宮之內,四角的棺木和八方的吊骨突然的陰氣大作,在一剎那散發著如地獄般陰森的無比煞氣。老皇帝面露欣喜之色,站起來癲狂般的笑著,看著這一股股來自地獄的煞氣在他的身周漸漸的成形。
“國師,哈哈,只有你,只有你才救得了朕,只有你才能讓朕長生不老。”老皇帝癲狂的笑著,蒼老的眼眸裡不再渾濁,反而有著瘋狂一樣的貪婪。
聚集的怨氣越來越多,塵封了多年上不見天下不著地的怒怨極是濃郁,在這怨氣聚集得快抑制不住的時候。老皇帝手猛的一揮,怨氣的正中央突然出現了一個裂縫,裂縫的對面是一片寒風徹骨的皚皚白雪。
“國師啊,您教朕的一身本領,朕可從未忘記……”老皇帝雙眼發紅,邁動的步伐裡全是興奮的癲狂,狂笑著消失在了那冰天雪地之中。
“怎麼了?”楊通寶疑惑的問著,混身大汗滿身的淤青,手裡的大手幾乎有些舉不起了。
“沒有。”楊術的神色微微一楞馬上又回過神來,看了看眼前最信任自己的人,毫不猶豫的舉起刀繼續朝他砍去。
“來。”楊通寶怒吼一聲沒有畏懼的迎了上去,身上的真氣極端的暴躁,連日來地獄般的苦練之下,停滯不前的四丹在模糊之中已經隱隱成了那他夢寐以求的五丹。
“王爺……”身旁的地奴盤腿而坐,身巨如山,從入定中醒來時,眼裡露出了一絲兇意:“好奇怪啊,京城裡還有這樣的高手,這麼多年為什麼從沒感覺過。”
再一次將楊通寶打得倒地不起,楊術這才丟下了刀,饒有深意的看了看皇宮的方向:“因為他蟄伏著,隱忍,不願被我們看到那與他身份不符的力量,和不應該追求的貪婪。”
皚皚白雪,一望無際的純白,沒有任何的汙穢,沒有任何的瑕疵,安寧中的冰天雪地彷彿找不到半點生命的痕跡。
巨大的湖邊,雪人在緩慢的遊蕩著,在這沒有記載的歲月裡,只有這樣無意義的行動才能證明他們的存在。這裡已經沒了那些嗜血的兇獸,沒了那些開靈的邪獸,冰天雪地裡恢復了過往的安寧,也恢復了以往的那分空虛與寂寞。
一湖為界劃分,一邊是望不到邊際的冰天雪地,另一側則是沼澤上連綿不絕的蘆葦蕩和小蕩,水上的世界充滿了影影綽綽的春意,與嚴寒相比多了幾分生命的朝氣,真水與幻水並存,如海市蜃樓已經是真假難辨。
天空之中,一陣激烈的扭曲,伴隨著破碎的聲音。一種極是不祥的氣息開始驚擾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