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天府的幾號百高手立刻衝上前來組成了一道防線,面色陰冷的看著這群不束之客。
而起王的舊部遠遠的看不清情況,不過還是馬上退到了車隊的後邊警戒,以防有人從後邊偷襲。
這一千多號人衝到了防線的面前,眼看就要起衝突的時候突然有一人站出來攔住了其他興奮的人,再朝劉陽抱了一拳後滿面期許的問:“這位大人,敢問我家王爺也跑出來了麼?”
眼前之人滿面胡茬有些憔悴,但雙目炯炯有神說是虎目怒視也不為過,最主要的是他的身材很是高大。破爛的衣服洞裡露出的不只是結實的肌肉和古銅色的肌膚,更有著一道道讓人觸目驚心的傷疤,怎麼看都不是普通的山野村夫。
“你們是何人?”劉陽疑惑的看著他,這一拳抱得不似江湖草寇,乾淨利落頗有行軍之風。
“是胡成嗎?”這時,起王已經下了馬車走來,隔著人牆他看不見前邊那人的相貌,但聽著熟悉的聲音已經激動得說話都在顫抖了。
“是王爺,我們的王爺。”被喚作胡成的人頓時激動得混身發顫,眼眶也是一陣陣的發紅,話音一落他已經跪了下去,中氣十足的喊道:“前鋒營大將胡成護駛來遲,望王爺恕罪。”
有的漢子已經忍不住落下了淚,但一千多號人還是齊唰唰的跪了下來,一邊失聲痛哭一邊朗聲喊著:“屬下參見王爺。”
“胡成,真的是你們,來了就好,來了就好啊。”起王七尺男人也忍不住是潸然淚下,猛的衝出了人牆將胡成緊緊的抱住,激動的拍打著他的肩膀。
“王爺。”胡成終於忍不住落了淚,咬著牙將起王抱得死死的。
其他人跪著挪動過來將他和起王圍攏著,一個個激動得泣不成聲。十多年了,曾經的生死之交即使分別了這麼長的時間,但現在一聚依舊清晰的記得那曾經可以為彼此犧牲的過命交情,那曾經浴血殺敵的兄弟之情。
一千多號人哭天搶地,興奮的笑著,笑著的時候眼淚又源源不斷的落下,滑稽但卻能讓人感受到那份驚天的豪邁。曾經血戰西北的崢嶸歲月彷彿歷歷在目,十年一見終究衝不淡那份生死相交的情誼。
看著他們豪邁的痛哭,順天府的人也是無比的動容,那種士為知己者死的熱清沸騰他們已經太久沒體驗過了,或許是在冷漠的京城呆得太久了,大家都遺忘了這種義薄雲天的感動,在紙醉金迷的浸泡下忘了這種人與人之間最深也是最不可動搖的情誼。
久別相見,動容落淚是情理之中,只是眼下倉皇逃命根本沒那麼多的時間給他們敘舊。
容王也下了車,上前與起王耳語了幾句,起王擦著淚點了點頭馬上喚來幾個泣不成聲的舊部朝他們吩咐了幾聲。胡成幾人都是虔誠的點了點頭,當下了擦著眼淚站到了隊伍的最後邊。
此時可不是敘舊的好時候,為了安全起見一行人還是馬上上了路。前邊有順天府的高手們保護,後邊則是起王的舊部在護尾,這支不倫不類的隊伍雖然看著彆扭但趕起路來速度還是很快。
起王的這群舊部雖然都是徒步而行,不過他們到底是行軍多年的老兵,所以走起路來速度很快倒沒拖到後腿。容開一看頓時鬆了一口大氣,只要速度保持得夠快就沒其他問題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快點趕路,唯有到了東北之境才算到了安全的地方。
起王的舊部一直在後邊攀談著,這一路雖然趕得著急但也有攀談的時候。一問之下才知道這個胡成是胡武的大哥,兩人當時都是西北大營的悍將,可謂是打虎親兄弟的典型。
當年起王血戰西北的時候他們老胡家就是軍中最為倚重的一派,其中尤以胡成胡武兩兄弟最是兇猛。兄弟二人當年都是青壯之身,高大威猛又從小練就家傳的刀法,一腔熱血這加上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兇勁,自然而然成了西北大營裡的佼佼者。
而他們身屬的禁衛營是起王的絕對死忠派,當年起王回京的時候他們負責留西北監軍,所以起王打皇宮之事他們並沒有被波及到。
這二人是絕對的死忠,後來朝廷對西北大營進行了分化遣送,他們從戰功赫赫的馬上將軍**間成為了被人質疑的叛逆。胡成胡武兩兄弟雖然惱怒不堪但也深知攻打皇宮的罪過,不過他們對於起王的信念是偏執的,即使沒了軍籍在身他們還是與一幫兄弟留在西北,苦苦的等候著起王歸來的那一天。
起王出獄後胡武立刻帶著一部分人趕來京城,而胡成儘管也歸心視箭不過當時起王一出獄在容王的暗示下打算招集起死忠的舊部,胡成那時就分奔各地聯絡那些四散的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