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王的沉吟沒引來別人的關注,畢竟誰都沉溺於這無比的奢華之中。
陌索上前割了一大隻羊腿,一邊大口咬著一邊喝著醇香的美酒,忍不住感慨:“漢人的土地真是富饒啊,若是我們能一直統領這片土地該有多好,即使沒有肥美的水草但依舊有可口的羊肉,而且還有那麼多種在地裡的糧食。”
“陌索,右王派人送信來了。”阿巴思突然開了口,說話的時候臉色隱隱有些難看。
左王突然的話讓所有人都混身一顫,不約而同把肅穆而又沉重的目光看向了阿巴思。
“英俊的右王不知又有什麼叟主意。”陌索狂妄的笑著,一副不屑的口吻說:“他只是只軟弱的綿羊,是我們攻破了大華的防線長驅直入,是我們偉大的部落佔領了這片豐饒的土地。親愛的右王這時候來信,莫非是想我們恩賜給他一座可以居住的城池,或是一個美麗的漢家女子?”
這話一出是鬨堂大笑,底下的人也不吝嗇一些鄙夷的語言,盡情的諷刺著右王。
不難看出左右二王間的關係已經不能用不融洽來形容,而已經是勢如水火一般,就連屬下人說起的時候都恨得直咬牙,可想而知左右二王在草原上的摩擦有多劇烈。
“右王到底說什麼了?”底下有沉著者忍不住問了一聲,畢竟右王在這時候突然來信也是一件讓人匪夷所思的事。
阿巴思也是得意的一笑,忍不住譏諷道:“號稱睿智的右王來信自然不是索要東西,他也是草原天嬌怎麼會乞求別人把獵物分享給他!他信裡的意思是希望我們按兵不動與鎮王的兵馬耗上一耗,等他所部大軍與我們會合一處時再一舉殲滅這該死的楊家軍。”
“右王膽子太小了。”這時一個大鬍子站了起來,漲紅著臉豪邁無比的說:“草原男兒何必畏首畏尾,這鎮王算什麼王意,我勒爾勒身為巴林左旗第一勇士願為先鋒斬下他的首級。至於右王那群懦弱的綿羊,就讓他們龜縮在後等著為我們高唱慶功之歌,讓他嫉妒我們部落豐厚的獵獲。”
這話一出又是一堂的鬨笑,不過已經醉眼惺忪的陌索卻是楞了一下,問道:“父王,莫非右王也集結兵馬了,他不是一直不主張在這時候和大華開戰麼?”
“是啊,右王部集合了最精銳的五萬兵馬,現在恐怕要越過邊境了。”左王一副鄙夷的口吻說:“等他右王到來的時候我們恐怕已經贏了這一仗,到時候我們就是草原上最耀眼的英雄,偉大的可汗在凝視著我們,我們可以盡情的嘲笑右王的怯弱,嘲笑著他那姍姍來遲的兵馬。(更新最快最穩定)”
“沒錯,左王大人出馬,何必畏懼那狗屁的楊家。”底下人被他一煽動也是感覺豪情萬丈,立刻是藉著酒意一頓的叫囂。
不過左王的面色看似輕鬆卻隱藏著一點點的凝重,陌索一看也沒說話,心裡清楚話是容易說,不過這場仗可一點都不好打。
在一眾人興致高漲的時候,突然一人面色慘白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進來:“左王大人,不好了!”
“混帳,這樣驚慌幹什麼,被狼群追趕麼?”一堂人都對他目露鄙夷之色,明顯覺得在這時候他冒失驚慌的跑進來掃了眾人的興。
“不是不是,尼格帶了三千兵馬出了城,說是要去砍了鎮王的腦袋來給您慶功。”來人說話的時候面色慘白,急得是欲哭無淚。
“什麼!”一堂人頓時大驚失色,尼格是左王的長子,也是草原上赫赫有名的勇士。
這次侵略戰中他可以說是所向披靡,一馬當先的衝殺開了邊境的漢軍,率領著勇敢的騎兵一舉撕開了大華的防線。
一路上尼格的兵馬可說是所向披靡戰無不勝,連這座至關重要的大同府都是他打下來的,尼格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勇士。但只帶著三千兵馬就跑去和楊家軍打未免太亂來了,人家這次來的可有足足十萬的大軍啊。
這十萬大軍可不是怯弱的草包,而是曾經被草原各族視為噩夢的雙極旗。
一堂人全都慌亂了,草原人再怎麼高傲也不能到這愚昧的地步,中原人是軟弱不假。可這次征伐的可是楊家的雙極旗,契丹各族和他們打了百年少有佔便宜的時候,語言再怎麼輕浮但聰明人的心裡都不敢小看這支楊家軍。
看似輕浮的左王也不會小看這個對手,現在客堂雖然一副醉生夢死的樣子,但實際上底下的兵馬已經開始集合了,輕浮的態度是為了提振軍心,實際上別說左王了,草原各族沒人敢小看這個老對手。
左王部的人清楚這一仗必須嚴陣以待,哪怕是戰勝不了雙極旗也絕不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