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而過。
親兵將幾名俘虜丟到了地上,畢竟他們身份低微,此時與楊術一起站在最前線顯得有些忐忑又有幾分興奮。
四里,三里,二里。當越衝越進的時候契丹人也發現了這個從千軍萬馬中走出來的身影,身影蕭瑟而又挺拔,隱隱可見是個相貌俊美陽剛的美男,只是那一臉的冰霜不知為何讓人有種不敢直視的感覺。
衝鋒的契丹兵都是楞了一下,好端端的怎麼有人跑到最前邊來,莫非他是急著想死?
恩佐的眼力最好,錯愕之餘細看了一下忍不住興奮的大喊起來:“你們快看,你個好像是漢人的鎮王。”
其他人都驚叫了一聲,目光全集中到了萬軍之前那個蕭瑟而又挺拔的身影上。
他們自然無緣面見楊術,不過左王侵華之前已經把楊術的畫像傳閱下來了,畢竟是打了一百年仗的老冤家,所以這一代的鎮王的相貌自然得讓自己手下好好記住,以免大軍開戰的時候他們認不出哪一顆腦袋最是值錢。
那時勒爾勒還嘲笑過楊術俊美的長相沒男人味,那副畫相在宴席上成為了冷嘲熱諷的談資,所以這會恩佐一喊所有人楞神的功夫也馬上辨認起來,不管是身形還是相貌確實與那副畫十分的神似。
“沒錯,就是鎮王,兄弟們,上啊!”勒爾勒興奮得幾乎要瘋了。
他們的衝鋒絕對是拿命在博,博得好就九死一生,博不好絕對的十死無生。
誰知道天無絕人之路,就在他們苦惱不知道鎮王的身處方位之時,這個愚蠢的傢伙竟然站在了軍隊的最前邊,那麼顯眼的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這對於他們來說無異於是一個愚蠢到了極點的活靶子。
堂堂的鎮王不坐鎮中軍而是站在了千軍萬馬的最前邊,這若不是上天在保佑絕沒別的可能,一群契丹兵徹底的瘋了,一個個怪叫著加快了衝鋒的腳步。
他們興奮得瘋了,從沒考慮過這可能不是上天的眷顧,而是地獄的大門為他們開啟。
親兵們頓時滿面的緊張之色,卑微的他們不知道王爺要幹什麼,但總覺得這樣毫無阻擋的站在最前沿太過冒險了,以契丹人的騎術一但有危險的話身後的兵馬根本來不及救援,到時才真是到了萬劫不復的地步。
不少人都是握緊了腰上的刀緊張的喘息著,準備一但契丹人殺過來哪怕是違反軍令他們都要以死護主。
撕殺中的嚴達和洪日成也難免分神關注,緊張而又忐忑的看著那已經千均一發的時刻,看著那些瘋狂的契丹勇士朝著楊術殺了過去。
畢竟這是王爺的意氣用事不假,但他們知道王爺的身手奇高卻少見他有顯山露水的時候,自然都想看一下被讚譽為京城第一高手的王爺到底高深莫測到了什麼地步,是不是真如外界傳聞那樣神乎其神甚至到了驚天動地的地步。
冷眼相視,猶如守望地獄的閻羅一般無悲無喜,鎮王就這樣冷漠的看著越來越近的屠刀,看著他們注視在自己身上那幾乎癲狂的狂笑。
一萬大軍全秉住了呼吸看著契丹人的煙沙越來越近,眼看著楊術依舊不為所動不少人心裡已經開始暗暗的焦急了,被勒令原地不動的將領們也開始蠢蠢欲動,彼此間互看了一眼已經做好了違抗軍令的打算。
在所有人秉氣凝神的注視之下,楊術終於有了動作,披風下的手臂緩緩的抬了起來。
犀利的眼眸裡閃爍著一種陰森至極的煞氣,傲視人寰的臉上帶著蔑視一切的肅殺之氣:“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卻偏要闖進來,你們會後悔沒有在剛才戰死,本王要讓你們看看什麼是真正的屠戮。”
所有人的心情無一例外的一突,或許是心裡太過緊張的關係,這會楊術簡單的一個抬手動作都能讓他們感覺到一陣心驚肉跳的澎湃,甚至感覺幾乎到了驚心動魄的地步,心臟不好的這時候眼前更是一陣陣的發黑。
楊術的手朝旁邊一伸,最近的那個小兵微微的楞了一下,隨即恭敬的將腰上的大刀解下,雙手高舉過頂的呈給了楊術。
一群小兵的神情都有些興奮,鎮王一脈一向是以刀稱絕的,看來有機會能見識到真正的楊家刀法了。楊術淡漠的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去接那把鋒利的大撲刀,而是伸手將他背上的箭筒拿了過來,一邊把玩著裡邊的利箭一邊不悅的說:“一群螻蟻而已何須用刀殺之,就憑他們根本不配見識我楊家的刀法,你這是在抬舉他們還是在羞辱本王。”“是是,是小的冒失了。”小兵嚇了一跳,慌忙的跪下來磕頭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