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牽連的話根本不用亡命天涯。”
“是麼?”師爺眼裡兇光一閃,立刻陰陽怪氣的冷笑說:“我們一路來都平安無事,為什麼你們一來就被官兵包圍了。明顯人家是已經確定了我們就藏身在這小村裡才動的手,胡大人也是行軍之人,難道看著這個情況你還想和我們解釋說這只是湊巧而已?”
師爺一句話徹底激發了矛盾,雙方立刻黑著臉漫罵上了。
順天府的人罵他們中有內奸告密,西北營的人罵順天府無中生有汙衊陷害,一時間罵聲如潮氣氛有瞬間就緊張起來。
雙方人數眾多,彼此大眼瞪小眼摸著兵器有大打出手的架勢。這時起王和容王面色都陰沉無比卻也一時判斷不出誰是內奸。
若沒有他們的話恐怕以雙方的暴脾氣早就開打了,怎麼可能有閒功夫在這打嘴炮,玩那所謂罵街的花活。
雙方的人馬都是那種崇拜暴力的傢伙,尊崇的是能打死就不能讓你有搶救的機會。
這些刀口上舔活的人一但拼起命來輸了也得抱你孩子一起跳井的**,這會險相環生本來大家心裡就緊張,一會火氣被激上來能不動手已經是很給二位王爺面子了。
就在兩撥人劍拔弩張的時候,容王終於是面色陰沉的怒喝一聲:“夠了,大敵當前你們還要內鬨不成。”
容王一向親和,這會吼這一聲倒是聲勢十足,一下就鎮得所有人都不敢開口。
不過雙方依舊大眼瞪小眼的,不能漫罵不能動手,除了用眼神覬覦對方的菊花外也沒別的方式能洩恨了。
“王兄,我相信我的人。”起王這時默默的走到了胡成的身邊,毅然決然的說:“這些都是和我在屍體堆裡一起滾打起來的兄弟,我相信他們絕對不會出賣我。”
“王兄自然相信你。”容王面色一緩,肅聲道:“眼下不是窩裡反的時候,大敵當前我們已經沒空從常計議。王弟你是行軍出身的馬上將軍,打仗迎敵這種事愚兄並不擅長,迎敵之事就由王弟全權謀劃。”
“王爺。”劉陽一聽就要開口,不過師爺立刻眼尖的拉了他一下,劉陽微微一錯愕儘管疑惑但還是把話都吞回肚子裡去。
“王兄放心。”起王楞了一下,看著容王信任的微笑立刻是心裡一顫,信誓旦旦的說:“王弟與這一千多弟兄在這,誓保王兄和我們的家人安然突圍,我這些兄弟雖然人數不多但沒一個怕死的,管他朝廷來的是哪路兵馬都照樣殺他個落花流水。”
“誓死追隨王爺。”胡成眾人被這份豪邁的信任所感動,立刻是齊聲吶喊,又難免得意的瞪了順天府眾人一眼。
順天府的人即使有氣也沒處發,容王都開口放權了他們自然不敢忤逆。
這時劉陽敏感的注意到王爺貌似感動的時候嘴角又有一絲狡黠的笑意。再回頭一看師爺也是一樣,二人之間都是那種人畜無害的感覺,可分明又都是有種陰謀得逞的得意。
起王的信任把一群手下感動壞了,有的甚至因為這三言兩語而眼含淚花,不過現在並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讓他們去感動。
原本漆黑一片的樹林裡動靜越來越大,可以聽見一大片的腳步宣告顯這些人包圍成功已經不必再躡手躡腳,與此同時對面的山坡高地上也點燃了火把,人家已經成功的將這個小村徹底的包圍住了。
村對面的山坡上一片平坦,沒有過多的樹林可以說呈居高臨下之勢,佔據了高點可以清晰的觀察到山谷內的小村,一但衝鋒的話也勢必如卷天巨浪一樣兇猛,兵馬一衝起來的話連自己都沒辦法停下腳步,絕對能在一瞬間就衝跨村子外的防線。
火把密密麻麻的點起,甚至還漫山遍野的點起了一座座的火臺。
明顯這是一支很正規的軍隊,當那火光如天上星星般密密麻麻的亮起時村內的人都是心裡一顫,這不慌不忙的態度給人的壓力十分的沉重,明顯他們不是勝卷在握就是根本在輕視這一股對手。
要知道這可是近千的順天府高手和曾經兇名在外的西北營猛將,真開殺的話血戰一萬普通兵馬不在話下,可來人的態度如此輕蔑著實讓人心顫。對方既然有備而來應該知道這支人馬的情況,態度上如此輕鬆表明他已經是成竹在胸。山坡之上,最大的火臺旁邊百多個人嘴裡含著響哨,哨子只是一吹那聲音在黑夜中特別的嘹亮,迴盪在小山谷內卻是驚得裡邊的人心頭一顫。一直盤旋在天空的海冬青聽到了哨聲立刻飛了回來,站在了為它們準備好的腳架之上休息著。專職飼養它們的人立刻殷勤的喂水餵食,態度小心謹慎不敢有半點的馬虎,種兇禽的珍貴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