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左王也不笨,我們契丹兵散漫慣了又桀驁不訓根本不屑於防守戰,既然兵力上有如此的優勢那就不用畏首畏尾,直面與楊家一戰的能力他還是有的。”
大漢繼續彙報著其他細節,包括敵方數量龐大的海冬青,這是他最擔心忌憚的地方,若是那些優秀的海冬青發起狠來的話他這幾隻寶貝恐怕回不來,任他怎麼想都沒想到楊家手頭也有此神鳥。
這話一出,熟知大華與契丹交戰歷史的人全都沉吟了,個個面色上都有一閃而過的驚慌。
有的甚至忍不住擔憂的問道:“尊敬的右王,難道是那可惡的師家也來大同了,除了他們外大華上下不可能有那麼多的海冬青。”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飼養海冬青的大漢,有疑惑也有懷疑,此時他們最希望的自然是大漢的勘探出錯,不過有這想法的人都覺得沒什麼底氣,海冬青的神色是不容質疑的。
大漢苦澀的一笑直言說:“那些海冬青無不是最極的玉爪龍,若不是師家的話根本飼養不出來,要知道我們偉大的部落直到現在也只有一隻玉爪的三年龍!”
“那他們呢?”有性情急噪者已經忍不住追問,因為這隻玉爪三年龍的珍貴在草原上亦是一樣,哪怕是王庭恐怕都沒培育出來。
“十餘隻!”大漢苦笑著,眼裡除了嫉妒外還有掩飾不住的貪婪。
這話無餘是個重磅炸彈讓人譁然,有如此多的神禽除了師家外別無他人,看來這一次是楊家打鬥陣師家緊隨而來,那三萬大軍恐怕只是先鋒部隊,真正的殺招是後邊集結而來的大軍,這次難道是大華兩大武家百年來的第一次聯手。
不可能啊,兩大武家不曾一起攜手殺敵,可不是這樣的話哪來那麼多的海冬青,海冬青出現勢必伴隨著如狼似虎的師家軍,這一點幾乎是所有人預設的常識。
在眾人驚悚的議論紛紛之時,讀勒圖卻是面無表情語出驚人:“雖然我不知道怎麼會有那麼多的玉爪龍,不過這次征戰西北的確實只有楊家,而且只有區區的十萬大軍,在這點上你們勿須過多的猜疑。”
眾人都是一楞,雖然不知道右王為何會如此信心滿滿,不過出於忠誠他們還是沒有半分懷疑的靜下聲來,虔誠而又尊敬的看著他們年輕的王爺。
“傳令!”讀勒圖冷笑道:“今夜大軍就拔營行軍準備進入大同境內,左王和楊家的戰鬥恐怕是慘烈而又持久。既然他們想拼個魚死網破,那本王也可以來個坐收魚翁得利,等他們打到窮途末路的時候就是我右王部盡顯天威之時。”
“是!”帳中諸將面色沉著的應了一聲立刻著手準備,修養許久的大軍終於動了起來,全力的準備著今夜的出征,他們心裡都清楚這是楊名立萬的最佳時刻。
前方的戰鬥還沒打響,後方卻是緊鑼密鼓的等著坐收漁翁之利,可想而知左右二王的關係惡劣到了什麼地步。
於此同時,駐首在邊界處的楊家軍卻是迎來了一群不速之客,有鎮王的印信在手鎮守在此的楊通寶不敢怠慢立刻放行,只是讓他納悶的是為什麼有這麼一支從西北來的馬隊,而那些漢人他感覺很是陌生絕對不是隸屬楊家的大軍。
他沒有深問,因為對方手裡有王爺的印信,在他的信念裡不該問的絕對不問,自己要做的是堅決的執行王爺的軍令。
前方的戰局恐怕有變化了,楊通寶望向了大同的方向,這位木訥的漢子臉上忍不住浮現擔憂之色。
過了邊界以後,早有千餘人的兵馬等候在此,一看馬隊行來立刻上前恭敬的行了一禮。領頭者不言不語卻輕車熟路的將這支馬隊保護在最中央,在兵馬的簇擁之下馬隊緩緩的朝京城的方向走去,不過路線卻是微微一斜,從官道上的走勢來看最終的目的地將是津門而非京城。
緩慢的行進沉悶又十分的嚴肅,最中央的幾輛馬車始終蒙著黑布不見天日,直到繁星遍天的時候才有幾個速度奇快的黑影猛的闖進了馬車之內,對於這種情況守衛們見怪不怪,沒人敢上前詢問半聲,怕驚擾了那歸來的海冬青。
中間的馬車最是寬敞,車上的油燈閃爍著昏暗的光芒!馴養海冬青的年輕人與歸來的海冬青耳語了一陣後一轉身恭敬的說:“父親,看來這次楊家真的麻煩大了,西北的兵馬遠不只左王部和那些散兵遊勇,連右王部都吞併邊境虎視耽耽,現在他們已經整軍待發了。”
馬車的角落裡,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沉穩落坐,身得是鶴髮童顏不過雙眼卻是翻白一片的渾濁,明顯老人是個盲人看不見任何的東西。老人是他的父親,真正的海冬青飼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