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力不從心的猶豫。
“你變了!”地奴深沉的看著他:“我認識你那麼多年,你當上狗屁鎮王的時候開始直到現在,你和我說過的話都沒這一天多。”
“應該是,剛才的話是鎮王的心聲,從來沒對人提起過。”楊術自嘲的笑著:“高處不勝寒,所有的顧慮和無奈本王不能表露半點,因為本王始終是楊家之首,就該做到喜怒不形於色讓人猜不到自己的想法。”
聽了這麼久地奴什麼都沒明白,唯一明白的是楊術的一句話:活著的是威嚴蓋世的鎮王,而不再是當年那個有血有肉的楊術了,當世襲這個尊號開始,他的一切只能說是存天理,滅人慾。
天微亮,酒罈子空了一地楊術卻沒醉意,或許是這些年壓抑了太久,大戰在即他將這一切全都宣洩出來,哪怕地奴這個傾聽者什麼都不懂,但他需要的不是理解,只是簡單的傾述而已。
“王爺,各部已經整軍了!”這時門外傳來了令兵小心翼翼的聲音。
“伺候本王佩甲!”楊術將最後一罈酒一飲而盡隨手一擲,地奴沉默不語的消失了,幾個親兵立刻跟了進來,恭敬的捧著屬於鎮王的盔甲和武器。
兩萬大軍集結待發,當一身正甲的楊術昂首挺胸的策馬而來時每一個士兵的臉上都是激動和尊崇,滿面前程的目視著這個在他們心裡強如神佛的男人,這麼多兵馬卻整齊的一片鴉雀無聲,可想而知軍紀是何等的森嚴。
“秉告王爺,據探子回報左王已集結了五萬餘的大軍,現在還有不少散兵遊勇在向大同集合,最終的數量可能會超出我們的預算。”
洪日成上前一步滿面肅然,不過卻無半絲的怯色。楊術沉吟著望了自己的大軍一眼,冷聲的笑道:“兄弟們,你們手裡的刀磨利了麼?前方可是有不少的人頭,太鈍的話本王看你們砍不過來。”
“王爺威武!”一群士兵頓時發出了濤天的喝喊,整齊劃一肅殺沖天。“目標大同!”楊術滿意的點了點,壓抑而又威嚴的聲音在這一刻傳到了所有人的耳朵裡:“此戰本王的軍令只有一個:斬盡殺絕,片甲不留。”“殺啊!”軍令簡單而又讓人熱血沸騰,二萬大軍在這時爆發出了沖天的喝殺之聲,在楊術一馬當先的帶領下煞氣沖天的朝著大同府的方向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