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必武一直有點佔著茅坑不拉屎的感覺,當了那麼多年總兵可以說除了忠誠老實外也轆轆無為,這傢伙也不是什麼沙場的絕世武將,為人更沒半點行軍的鐵骨之風,直到現在不少人還鬧不明白老皇帝怎麼把他提拔到禁軍總兵這麼重要的位置上。
許必武的昏庸無為是老溫最痛恨的,更何況眼下的老溫肯定不容許在軍權大事上的掌權人不是自己人。對許必武動手應該是遲早的事,不少人猜測應該是溫水煮青蛙之類的手段,耗上一兩年的時間慢慢的解除他的兵權。
畢竟對於容起二王的追殺還沒準確的訊息傳來,就算想動手最少也得等到這件事塵埃落定,可任誰都想不到老溫會那麼的激進,那頭事還沒完這裡就大開殺戒,在他的黨羽都震驚的情況下火速的清洗了一向是老派人物掌權的禁軍。
上至總兵許必武,下至萬人統帥和千人副統,一些強硬派不是鋃鐺入獄就是身首異處,在所有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老溫已經將禁軍內的老派人物全都清洗乾淨。
現在的禁軍人心惶惶猶如一盤散沙,完全成了老溫可以任意玩弄的一顆棋子,只要有合適的理由和機會,老溫就可以不斷的安插自己的人進去,全面的滲透之下恐怕不久這支禁軍也該徹徹底底的姓溫了。
眾人心裡是毛骨悚然啊,老溫這軟面書生果然心黑手狠行事果斷。定王那邊還在虎視耽耽他就敢對禁軍下手,以前只感覺老溫陰險狡猾,但沒想到他會有這麼驚人的魄力。
官員們面面相覷,彼此眼神交匯中大概也明白了老溫如此激進的原因了。
他要扶持自己的兒子掌握禁軍這是不爭的事實,所以一向步步為營的老溫才會在這一刻變得那麼果斷,說起來他行事突然一猙獰大家都反應不過來,許必武估計也是料不到老溫敢在這時候對他動手。
所有人都始料不及,這是老溫得手的最根本,若不是為了扶持兒子的話,恐怕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會幹那麼激進的事,這完全不符合他一向追求穩妥又善用謀略的做風。
說白了老溫喜歡用腦子,用腦子把要做的事考慮周全以後再步步為營的算計,爭取用最小的代價得到最大的利益。而這種設鴻門宴的事不是他的做風,風險之大用這麼暴力的方式解決也不是他常用的手段。
好在老溫事先的安排還算周全,最後也沒鬧出兵變,不然的話老溫真是偷雞不著蝕把米了。
老溫焦急萬分,來回的走著晃得不少人眼都花了,不過誰都不敢吭聲,臉上還得擺出一副期待英雄凱旋的模樣,故意大聲說一些讚許溫寶的話希望得到老溫的好感。
這次誰都看明白了,老溫下了這樣的狠手就是要扶持溫寶上位,而目標無異是現在權利中空的禁軍。
現在你罵老溫王八犢子都可以,但不能說半句溫寶的壞話,畢竟人家現在正為兒子高興著呢,誰敢潑冷水的話萬一被老溫記恨上那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
“來了,來了。”人群中突然一陣的譁然,不少人激動的喊了起來。
武百官和百姓們立刻抬頭望去,官道的盡頭一支行軍隊伍浩浩蕩蕩的歸來,走在前頭的那一批騎兵穿的正是禁軍的服飾,而後邊的哪怕是與他們不同,但也一眼就能看出那是屬於師家的大軍。
一萬多人的軍列,騎兵行進時馬蹄踏地有聲,煙塵滾滾看起來著實是有幾分威武。
“好好,我兒,好。”老溫激動得說話都有些亂了,使勁的搓著手笑得都有幾分傻氣了。
隊伍浩蕩而又綿長,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體驗凱旋而歸的快感所以步伐極是緩慢。十里,五里,所有人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看著,都有些懷疑這幫人是不是腳殘了,這速度慢得和老龜在爬一樣。
千呼萬喚始出來啊,在百姓們人山人海的觀望下終於看清了這支凱旋歸來的軍隊。
最前頭的一騎最是**,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吸引眼球他刻意的單騎在前,離後頭的大軍足足有數百米之遠,這樣的舉動無疑在最快的時間受到了所有人的關注。
淘換一新的一身盔甲顯得倒有幾分英氣,溫寶滿面的得意騎著他那匹滿面不爽的汗血寶馬,為了擺足馬上梟雄的架勢他還不知從哪借來了一把看起來寒光滲人的長槍,只是這把長槍有些沉重,對於瘦弱的他來說明顯有些拿不穩。
更絕的是溫大少走到哪騷到哪,原本樸實無華的一柄長槍足夠殺氣騰騰了,結果他硬綁上一些紅纓之類的裝飾,槍頭處又掛了顆明晃晃的夜明珠,最後不倫不類弄得和一個儀仗標兵似的。
拿槍的右手痠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