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惱火,反而是抱著拳說:“先生乃是家父之友,子明救援不及,讓先生受委屈了。”
師子明忽略了他的話,身為人子他也忍著心裡的不悅,不得不說從父親倒下的那一刻起師子明成長了許多,即使青澀但也不會按照自己的脾性說話行事。
來人淡然的一笑,依舊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臉色從容淡漠,赫然是剛在叛逆群裡聲名榷起的師爺。
“公子誤會了。”師爺坦然的一笑,搖了搖頭頗有幾分玩味的說:“在下非是家父的朋友,不管與令尊還是與楊家諸人而言在下都非友非敵,我們之間有的只是交易,在下出手相助並不圖兩大武家的回報,只是因為身為人子之責而已。”
“交易?”師子明眼裡閃過一絲驚訝,眼下師家可是在朝堂上如日中天的時候,眼前這個看似落魄的讀書人竟然不想攀交?
更讓他詫異的若說這是一份與師家的交易那還好說,利益驅使之下師家自然不會排斥這種事,只是他居然同時與兩大武家進行交易,來人到底是何身份,憑什麼敢說出這樣與兩大武家平起平坐的豪言。
師子明有些困惑但也不敢放肆,畢竟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書生在容王身邊短短時間就取得了容王的信任,由又不知何時與他的父親達成了什麼協議助朝廷剿逆。
不管是他說的話還是他做的事都讓人琢磨不透,面對著這個連容起二王都交口讚許的逸群之才,師子明很是緊張,緊張得怕自己說錯半個字,緊張得握緊的手心都是一層的冷汗。
少年心裡緊張面上強裝鎮定老成,師爺溫吞的一笑也不點破,足智多謀的他此時笑得人畜無害,沒人猜得出他那顆聰明絕頂的腦子到底在想什麼。
截住容王的時候大家殺紅了眼,這位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師爺是第一個投降的。在生擒他們之後這位師爺暗中讓人送來了一件信物,即使師子明那時為了父親的傷勢而心急如焚,但這件信物拿到手上的時候依舊傻了眼。
那是一塊屬於師家的玉佩,師俊萬分喜愛的一件隨身之物,對其珍惜之程度只次於他師家家主的大印而已,十幾年來連沐浴的時候都不曾離身,可以說作為他的兒子師子明都沒把玩過這塊玉佩。
師子明雖然驚訝但也不敢怠慢,趕緊命人將他放出來,沐浴後送上吃食再問個究竟。
這一路追殺準備是因為有內應的關係,否則的話即使海冬青如何的視野遼闊也很難準確的找到容王的行蹤。而這一切都歸功於這個內應一路上留的記號,否則的話去向東北的路那麼多,師家也沒辦法那麼準確而又迅速的將容王包圍起來。“你去見過容王了?”師子明努力鎮定,但青澀的少年始終把說不盡的困惑寫在了臉上。他滿心都是疑惑但又不敢開口相問,怕問了以後顯得自己鹵莽毛躁,沒話找話又好奇無比的那個感覺實在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