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了一大圈子的路,確定沒有了跟蹤者的時候楊存這才鬆了口氣,沒好氣的說:“真慘,堂堂的國公在自己的地盤上跟做賊一樣,太鬱悶了。”
“過街老鼠就是如此的滋味!”蕭九苦笑一聲,既無嘲諷,也不多言。
過街老鼠?想想楊存火都大了,也難怪周印和張達氣得都要埂屁了。這杭州可是自己的封地啊,在自己的地盤上莫名其妙的被人追在大街上打。當年敬國公府鼎盛之時可沒人有這個膽子,而淪落到現在,自己竟然如此的狼狽,如果被那些圍觀的百姓知道自己的身份,恐怕這會是江南楊家史上最大的恥辱。
如果這事攤在楊術的身上,他會怎麼樣?這傢伙最看重面子了!想到這楊存不由的自嘲了一下,那傢伙,一惱火的話這些人估計都死無全屍,何況他還有那麼多的兵馬在手,那可能任由這些人如此的放肆。
“接下來,去哪?”蕭九看著楊存的苦笑,卻是更關心自己的安全。
“我先帶你去個地方!”楊存腦子轉了一下,立刻帶著他朝城西而去。
陳府,陳慶雷正喝著茶看著弟子們練武!猛然的弟子來報他趕忙的起身準備相迎,不過沒等他收拾一下,楊存已經帶著蕭九來到了內院,一見面立刻抱著拳說:“陳老爺子,我又來麻煩你了。”
“公爺,裡邊說話!”陳慶雷呵呵的一笑,錢債好嘗,人情難還。不怕你麻煩,就怕你不來麻煩而已。陳家三教九流的弟子何其多,今天晌午那種綁人的不過是小事而已,下手幹淨點的話官府也沒辦法找你麻煩。
一行人進了內院,喝退了下人以後。陳慶雷笑咪咪的說:“公爺還有何吩咐。”
“這個朋友眼下被人追殺,想借你的寶地躲幾天!”楊存也不拖泥帶水,直接指著蕭九說:“眼下杭州城內要找他的人很多,我思來想去也沒個藏匿的地方,老爺子家大業大,在這一畝三分地上手眼通天,也只能求你庇護了。”
“這位朋友看起來很累!”陳慶雷抬起頭來,眯著眼打量了蕭九一會,馬上吩咐貼身的弟子帶蕭九先去洗漱一下。雖然心裡有所疑惑楊存堂堂國公怎麼會和這乞丐般的落魄之人在一起,不過到底是楊存帶來的人,他也不敢怠慢。
“請!”弟子也馬上來到蕭九的面前。
“公爺,小兒還在藥店啊!”蕭九猶豫了一下,眼裡盡是關切之色。
“放心吧,已經有名醫在照顧他了。”楊存自然不可能那麼粗心大意,眼下那重傷在身的幼童可以說是蕭九唯一的把柄,怎麼可能不把那孩子也控制起來。時敬天和白木恩都是城內的名醫,有他們照顧著,應該不會有大問題。
“那蕭某先告退了!”蕭九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弟子先下去沐浴淨身了。
堂內,現在只剩楊存和陳慶雷面對而坐!陳慶雷看了看楊存,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詢問道:“公爺,不知道您這位朋友是何事被追殺!倘若是江湖恩怨,有我陳家出面,在這杭州城內沒人不敢給我們這幾分薄面!”
薄面,你一地痞流氓的面子有我堂堂國公的面子大,今天老子還不是被追得和過街老鼠一樣!楊存自嘲的笑了笑,調侃般的說:“老爺子真是難得糊塗啊,如果是這樣芝麻綠豆大的事,我至於把人帶你這來麼?”
“公爺!”陳慶雷正了正色,滿面嚴肅的說:“不是陳某不相信您,只是這三教九流之事頗多。公爺不必和陳某言明許多,只要知道追殺您這朋友是哪路人馬就好了,陳某才好妥善安排。”
“老爺子有心了!”楊存知道他說的不無道理,沉吟了一會權衡了利弊,還是搖了搖頭!不行,蕭九的身份實在太敏感了,貿然的說出去對自己風險太大了。
“多謝公爺了!”陳慶雷何等的老謀深算,察顏觀色了這一小會!已經斷定此人的來歷是非同小可了,貿然的知道太多的事,或許對自己並不是好事。
“老爺子,告辭了!”楊存心裡擔憂周張二家人現在的情況,也是無暇靜坐。
“公爺,請!”陳慶雷一直將楊存送出了府門前時,突然腦子一個機靈:“慢”
就在楊存疑惑的時候,陳慶雷喊來了一個弟子,囑咐了幾聲後!他就帶著一身依舊落魄的蕭九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楊存一看頓時有些惱了:“老爺子,如若不肯出手相助請直言,不必如此。”
“公爺稍安勿燥,看仔細了再說!”陳慶雷狡黠的笑了笑。
“公爺好!”這時,那“蕭九”的笑意也頗多幾分的狡猾。
楊存頓時大惑,走上前仔細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