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依舊骯髒而又破舊,龍蛇混雜之地,似乎走過的每一個人都是獐眉鼠目!不管是走過的哪一個人,看起來都是非奸即盜,三教九流聚集於此,能不亂那才是怪事。
到處的賭場,到處的私妓,顯得雜亂不堪!小小的四合院,在這遍地鼠蟲的地方一點都不顯眼!進出的都是青壯年,大門緊閉著,誰都不會去多看一眼,只覺得這是一個小混混的賊窩一般。
那緊閉的木門,似乎是不迎生人。不過這時在別人詫異的眼光裡,卻是有一個一身孺袍的年輕人站在了前面,一身秀氣的打扮,與這格格不入的清秀,怎麼看是怎麼彆扭。
啪啪,敲了幾下門後!門內才傳來一聲壓得極低的詢問:“誰啊!”
“正興中朝,緝拿天下。”楊存揹著雙手,冷冷的說了一句。這句話雖然很是奇怪,但天下知道的人卻也不多,此言是順天府特有的暗號之一,為出外辦差時聯絡所用。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門內的聲音僵了一下,似乎一時有點焦急一樣,語氣一下就變得紊亂不堪。
“果然不是順天府的人!”楊存冷笑著,略帶威脅的說:“你們下江南而來,到了我的地盤上也不拜會一聲!我勸你們最好別裝傻了,我今日前來並沒有想和你們為敵的意思,否則眼下不只我一個人,圍住你們的會是杭州城裡的兵馬了。”
“尊上,稍候!”那門內之人似乎猶豫了一下,跑去請示了。
一小會的功夫,似乎確定了門外沒有埋伏的人馬!那緊閉的門木才嘎吱的一下開啟了,門後是一個滿面肅色的年輕人!好奇而又警惕的看了看楊存,馬上朝立刻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楊存也不多言,邁步進去以後,那木門又緊緊的閉上了。
這是一個很破舊的宅院,不過在城北來算面積還算大!饒過小小的走廊來到了內院,那滿是慌草的宅院內一個個壯年冷眼的看著楊存,從沉穩的呼吸來看絕對都有功夫在身,而那淡漠一切的模樣,絕不是尋常的武林人士。
“人生何處不相縫!”主房之前的臺階上,站著一個黝黑的大個!一看到楊存頓時是一臉的苦笑,顯得是有些無奈。
“你們不來杭州的話,相逢不了!”楊存也不多言,直接與他擦肩而過!入了主房以後大大咧咧的坐到了主位之上,輕描淡寫的說:“我還以為你們有多高呢,躲在這種地方的陌生人,你覺得在這真的隱蔽麼?”
“公爺,別來無殃吧!”黑大個猶豫了一下,還是命下人奉茶以後坐到了客位之上。對於楊存強勢的反客為主,似乎也是不願多與計較。
“不怎麼好!”楊存也不喝他的茶,只是冷笑著說:“你們這些牛鬼神蛇來了杭州以後,我的日子可沒一天過得安穩的。”
“公爺,大家非是一路中人!”黑大個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此次我們的江南之行,似乎並沒冒犯到您!我們奉令行事,也是與您無關。蕭九之事,我派在高濟堂的耳目皆被滅口,也不知道您要他到底有什麼用?”
“恩,要著玩吧。”楊存手一擺,語氣陰森的說:“眼下我不管你們是哪一路的人馬,杭州城已經夠亂了。你們是誰派來的我不想知道,現在楊某隻想問你,順天府的人來杭州到底要幹什麼?”
“公爺,我們不是順天府的,又何從得知?”黑大個楞了一下,明顯沒想到楊存會這麼說。
“不是順天府的?”楊存眼一眯,滿面陰森的說:“你們若不是順天府的,楊某把人頭拿給你們玩。你那看門的兄弟,明明知曉這唯一的暗語,卻是有片刻的慌亂又裝傻充楞!你們不只是順天府的,還刻意的避開其他的幾路人馬吧。”
“我說了,不是!”黑大個一臉的肅色,搖了搖頭。
“楊某今日無心和你談這些!”楊存站了起來,揹著手:“眼下我不想知道你們來江南幹什麼,也不想知道你們救蕭九為了什麼。楊某前來只是想告訴你一聲,立刻帶著你的人給我離開杭州。”
“公爺,未免霸道了一些!”黑大個面對楊存脅迫的語氣一時有些不快,立刻冷哼了一聲說:“眼下你隻身前來,卻不知這院內有我手下多少的強人!公爺雖然位份尊容,但在這解決掉你的話,還是有充足的時間毀屍滅跡!”
他話音一落,院外的數十壯年立刻拿起了兵器聚集而來,殺氣騰騰的看著楊存。
“是麼,你真確定我在杭州這一畝三分地上沒什麼能耐?”楊存幾乎是忽視了他的威脅,語氣不善的說:“城北之地,似乎是藏身的好地方!不過我敢隻身前來,就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