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雨瀟看到了莊語岑的眼淚,簡直都要控制不住跑上前,她印象中的莊語岑,很內斂,少在人前過多表露內心感受。而這滴眼淚,若不是傷心至極,莊語岑不會落淚。
心撕碎一樣的劇痛,血肉橫飛一樣的劇痛裡,戴雨瀟眼睜睜的看著莊語岑心如死灰的離去,而她,只能桎梏在原地,桎梏在她為自己設計的囚牢裡。
戴雨瀟望著莊語岑的背影消失在夜店門口,再也控制不住,痛哭失聲。
“再來三杯伏特加!”已經微醉的戴雨瀟,由於酒精作用已面現桃花的臉頰上還掛滿淚珠,想不出別的辦法排解心中的痛楚,那就借酒消愁,醉死了才好,那樣就再也不會有煩惱。
什麼該死的慕冷睿,什麼她深愛的莊語岑,都統統消失吧!
“再來三杯伏特加!”戴雨瀟迫不及待的重複著,目前她對酒的渴望超過一切。
本來就不相信自己耳朵的調酒師,瞠目結舌的看著戴雨瀟,不得不又倒了三杯伏特加給戴雨瀟。這是他見過的最能喝酒的女人。
剛剛他聽到了莊語岑和戴雨瀟的對話,看到了莊語岑的離去,也看到了戴雨瀟不捨的痛哭失聲。想著這兩個人,一定有不一般的故事。
他將伏特加放到戴雨瀟面前的時候,不由的勸了一句:“###,這伏特加酒性太烈,還是少喝一點的好。”
戴雨瀟醉眼朦朧的:“酒性太烈?我要的就是這烈勁兒!”
說完,戴雨瀟又將一杯伏特加一飲而盡。調酒師搖搖頭,嘆口氣,不再說話。
已經連喝四杯伏特加的戴雨瀟,眼神已經迷離,大腦裡嗡嗡的迴響,雙唇更加豐潤紅豔。戴雨瀟用力的舉起第五杯,這時候手已經不聽使喚,她很用力的捏住酒杯,幾乎是全身的力氣,可指尖卻感覺不到它。
戴雨瀟慢慢舉起第五杯,仰起曲線優美的脖頸,喝了幾口,便再也吞嚥不下,拿酒杯的手慢慢落回到吧檯上。戴雨瀟,終於支撐不住,趴伏在吧檯上,昏昏欲睡。
被莊語岑打跑的那幫混混,其實並沒有走多遠。
這幫人出了夜店門口,七拐八拐走到一個僻靜的角落,生怕莊語岑再追過來痛扁他們。
停下許久,還不忘吩咐人回頭去看,確定沒人追過來,才一屁股坐到地上,呲牙咧嘴的喊起痛來。
“他***,今天太丟人了,一拳就把老子放倒了,一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我現在眼前還都是小星星……..”金毛抹了一把鼻血,哼哼唧唧的喊牙痛:“他***,老子居然掉了一顆牙,剛才都沒發現!”
“老子也好不到哪去,這腰都快斷了…….”白毛扶著腰,一副快站不起來的樣子。
“老子也是,這腿這麼快都腫了,跟蘿蔔似的……..”綠毛坐在那裡###著腿。
“這小子身手怎麼這麼好,一副其貌不揚的樣子,下手居然這麼狠,出手還這麼快…….”紅毛現在還心有餘悸。
“不行,老子咽不下這口窩囊氣!哥幾個什麼時候這麼窩囊過!”金毛恨恨的,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
“可是他身手那麼好,我們不是他對手啊!”一直沒說話的黑毛有點懼怕的說。
“咱們之所以被他打了,是因為沒有準備,我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打到地上了,要是有準備的話,怎麼會這麼狼狽呢……..”金毛很不甘心。“他***,到手的天鵝肉就這麼給飛了,老子真咽不下這口惡氣!”
“可是,他的身手,咱們打不過他,怎麼辦?”黑毛怯怯的。
“他***,就你小子膽小!咱們抄傢伙,打他個措手不及,我就不信咱們好幾個打不過他一個!”金毛堅持要尋仇。
“老子也咽不下這口氣!以後傳出去,哥幾個還怎麼在道兒上混!”白毛也不甘心就這麼白白挨一頓打。
“老子也是!”綠毛也表態。
五個人,已經三個表態了,這三個將目光轉向另外兩個。
金毛說:“你們兩個愛去不去,我們三個鐵定去了!願意當縮頭烏龜老子不攔著你們。”
黑毛和紅毛抻不住勁兒了,怎麼甘心被他們瞧不起當縮頭烏龜呢,這五個人,最終達成共識,抄傢伙,返回夜店去找莊語岑報仇。
“咱們得快點走,不然那小子走了,咱們沒地兒找他去。”金毛催促著大家,加快腳步:“老子一定得給他放點血!”
這幫人有的拿砍刀,有的腰間藏著匕首,有的手裡拎著棍棒,有兇器在手,他們覺得膽子壯了很多,很有底氣的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