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阿振汙衊我的時候,你相信我嗎?”戴雨瀟想知道那刻東方靖一的想法。
“那時候,我是懷疑你的。畢竟我見過的事情太多,不得不多提防留神。做我們這行的,在刀尖上走路,下面是萬丈懸崖,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東方靖一說出實話,擔心會引起戴雨瀟不悅,他觀察著戴雨瀟的反應。
“你不信我,為什麼還肯答應阿振的條件放他走,還答應給他一輛車和一百萬現金?”
“我在和自己打賭,賭注是你的性命。我已經失去了木槿,不想,再失去你…….我可以失去一輛車,失去一百萬,可是不能錯失你……..”東方靖一將鏡框放回到床頭櫃上,深深的擁吻戴雨瀟。
在東方靖一的懷裡,戴雨瀟有前所未有的踏實感,很長時間以來她都感覺自己是戰戰兢兢的如履薄冰,而如今,終於落回到結結實實的地面,終於可以放心大膽的走路。
即便前面有兇險,有東方靖一牽著她的手,她也有面對兇險的勇氣。
東方靖一與莊語岑不同,對於信任這個概念,兩個人的做法大不相同。
莊語岑如果不相信戴雨瀟,就會心如死灰的停在原地或者轉身離開。就像公園裡那次的見面,他寧可停留在原地,張開雙臂,卻猶疑著不肯主動擁抱戴雨瀟。
而東方靖一,即便在懷疑戴雨瀟的情況下,還是會第一時間為戴雨瀟考慮,以她的性命安全為先,寧願冒著人財兩空的危險答應阿振的要求,他首先擔心的,是不是會錯失戴雨瀟。
這就是這兩個男人的區別。兩個人處理方式的不同,導致不同的結果,現在的戴雨瀟,成了東方靖一的妻子,而莊語岑,兩個人從此陌路。
戴雨瀟在東方靖一的家裡,過了一段清淨的日子。每天看看書,做點簡單的家務,拉拉小提琴,很快就過完了一天。
東方靖一雖然應酬多,但是每天晚上都會回來陪戴雨瀟。
難得的是,東方靖一每天擁著戴雨瀟入眠,卻從不越軌,就像他當初許諾的,要把他們最美好的第一次留在婚禮洞房花燭。
一天,東方靖一將一份報紙給她看,居然是一份尋找她的啟示,尋找人是羅簫音。
戴雨瀟突然想起,她早該給羅簫音打個電話,消失這麼久,沒有人關心她的生死,已經陌路的莊語岑不關心她了,而父親戴正德也沒有找過她。只有羅簫音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好朋友,還在焦急的牽掛著她。
戴雨瀟撥通羅簫音的電話,如果她知道自己已經快結婚了,應該會很欣喜的吧。
“喂,請問是羅###嗎?”戴雨瀟故意裝的怪腔怪調的說話。
“你是?”羅簫音聽不出她的聲音。
“呦,羅###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上次的事,你還沒付錢呢。”戴雨瀟開著玩笑。
“付什麼錢,姑奶奶我雖然沒職業歧視,可是我性別取向沒問題,找你的大爺們要錢去吧哈。”羅簫音還是老樣子,嘴巴不饒人。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簫音,你還是老樣子啊,想誑你可真難。”戴雨瀟大笑出聲,羅簫音總是這麼能製造笑料。
“簫音,是你啊,死丫頭,這陣子,你跑哪裡去了,你別老是玩失蹤好不好,都快急死我了,到處都找不到你。”羅簫音驚喜異常。
“我真的經歷了兩次生死呢,好在我大難不死,看來必有後福啊。”
“那天在夜店,你怎麼不等我?”羅簫音問。
“這些見面再說,先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我要結婚了!”戴雨瀟興高采烈的,帶著炫耀的語氣。
“啊?真的?簡直難以置信,你要和誰閃婚了?莊語岑?而且結婚怎麼都沒通知我這個親人一聲?太不夠意思了你。”羅簫音很是驚訝。
“不是,和莊語岑,已經分手了。”提起莊語岑,戴雨瀟還是忍不住一陣黯然。
“還真的是閃婚啊,有時間嗎,我們見個面吧。”不喜歡在電話裡囉嗦的羅簫音,直接約見戴雨瀟。
“好吧,咱們瑞典餐廳見?準備好肚皮哈,我請你吃大餐。”戴雨瀟很久沒出門了,這次要出門了,才欣喜的發現,她的翅膀,又長回來了,她隨時能飛了。
出門前,戴雨瀟特意戴上東方靖一求婚時給她的戒指,想跟好朋友羅簫音炫耀一下,她確實是名花有主的人了。
到了瑞典餐廳門口,左看右看,沒有羅簫音的身影,奇怪,她一向不喜歡遲到的,這次怎麼連個人影都沒見到,平日她不是都喜歡早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