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簫音的房間裡,戴雨瀟緊緊擁住羅簫音,身體瑟瑟發抖。
羅簫音雖然不知道這段時間內發生了什麼,卻也知道戴雨瀟肯定有不一般的遭遇,不然不至於銷聲匿跡那麼久,她拍拍戴雨瀟的後背,不住的安慰著:“不怕了不怕了,都過去了哦,都過去了…….”
好長一段時間,戴雨瀟才漸漸安靜下來。
是誰說過,好的朋友相當於沒有血緣關係的親人,這時候用在羅簫音身上最為恰當,有親人不能求助,羅簫音就在最關鍵的時刻伸出援手,而且不問緣由。
“簫音,我想在你這裡住一段時間……..不介意吧?”
“你要住這裡啊,簡直太好了!你看這麼大的房子,我一個人住,不知道有多寂寞呢,你來陪我簡直太好了,求之不得!”
“簫音,你真好……..我……..”戴雨瀟正預備說感謝的話。
“別廢話啊,再廢話馬上掃你出門!”羅簫音打斷她的話,假裝生氣的威脅。她心裡明白,一向好強獨立的戴雨瀟,是不會輕易向人開口求助的,她此刻開口,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還有一件事,得拜託你。”戴雨瀟繼續說。
“是不是莊語岑?”羅簫音猜到幾分。“放心吧,是不是讓我幫你找他,沒問題!小兩口哪有不鬧彆扭的,別太計較了哈~”
“是,幫我找他,幫我問問我的車手機錢包是不是在他那裡,不過千萬別告訴他我住在你這裡。”戴雨瀟記得羅簫音在電話裡提起莊語岑在路上發現她的車,莊語岑應該知道她個人物品的下落。
金錢並不萬能,沒有錢卻萬萬不能,戴雨瀟這次體會到了身無分文的滋味,從小沒為錢發愁過的她,此刻發現錢的重要性。而且住在羅簫音這裡,總不能住她的還要花她的,得取回自己的錢包才好。
“你不準備見他?”羅簫音問。
“暫時不能見他…….”提到莊語岑,剛剛逃脫束縛的戴雨瀟又是一陣黯然。
“你先洗個澡,休息下,我出門買些吃的給你,你的事包在我身上,別擔心。我打電話給莊語岑約見面,他不知道我家住址,我要是不帶他來他不會找上門的。你就放寬心住在這裡吧。”羅簫音的話讓戴雨瀟很心安,一身疲憊的進了浴室。
戴雨瀟走進浴室,沒脫衣服就把籠頭水開啟嘩嘩的衝在身上,一股股溫潤的水衝到身上,所有毛孔都開啟了,被這溫暖的水滋潤著,舒暢的感覺湧遍全身。
衝了良久,戴雨瀟才除下衣服,而滿身的吻痕讓她的心情陷入低谷。這全部是慕冷睿的傑作,短期內不會消逝的印記。
“在你身上,留下我的印章,讓你時刻記得,你戴雨瀟是我慕冷睿的女人……..”慕冷睿邪氣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字字如針芒刺激著戴雨瀟的心。
如此這般,她又如何有面目去見莊語岑?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西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想起這首詩,戴雨瀟嘆口氣,人生若只如初見,那該多好,她還是完美的戴雨瀟,他還是完美的莊語岑,一對敝人,該是多麼的完美。
而如今,她與莊語岑,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門外的羅簫音,正在跟莊語岑打電話:“喂,莊語岑啊…….”
“簫音啊,你是不是有雨瀟的訊息?”莊語岑一接到電話,第一反應便是跟戴雨瀟有關。
“嗯,她給我打過電話,她讓你放心,她現在很安全……..”
“她是不是在你那裡?你住在哪?我過來找你們。”莊語岑急切的。
“她沒在我這裡,只是打電話給我,讓我問問她的車,錢包,手機都在哪裡…….”羅簫音撒著謊。
“雨瀟的車被交通局的人扣著,必須她親自去提,她的錢包手機鑰匙什麼的都在我這裡,她在哪裡,我給她送過去…….”
“她說現在不方便見你,委託我把她的東西取回來。”
“她,不想見我?”本來聽到戴雨瀟訊息很興奮的莊語岑,語氣裡滿是沮喪。
“也不是,只是現在不方便…….我們約個地方見面吧。”羅簫音與莊語岑約好地方見面後,跟還在浴室裡的戴雨瀟打聲招呼便出了門。
與羅簫音見面前,莊語岑做了兩件事,寫了一張字條放在錢夾裡:“雨瀟,我想你。”就如他們在圖書館裡靠紙條傳情達意一樣,莊語岑堅信戴雨瀟能看到這張紙條,見不到她,這是最好的表達方式。
然後打電話給銀行,往戴雨瀟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