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有遭天譴之說,應該是他最早被雷公劈到吧?真是小人,也不怕遭了報應。
她實在忍無可忍,走上前擎住老人家乾枯的手,淚如泉湧:“外婆,是他,是他聽了別人的挑唆,開車撞死我媽媽和柳源的,是他,他是殺人兇手!”
老人家本來瘦弱的身子如風中落葉一樣強烈震顫,乾癟的嘴唇翕動著,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臉上濁淚縱橫,半晌,才顫巍巍的轉過身,怒視著沈夢源。
“媽,媽,你別聽這丫頭瞎說,我沒做過這種壞事,我沒有……”沈夢源還在狡辯,眼神四處張望,閃爍不定。
“我瞎說?你說,為什麼見了我跟見鬼一樣?你說!”戴雨瀟聲色俱厲的質問。
沈夢源不知道如何回答,支支吾吾的想不到說辭,目光躲躲閃閃。
“源兒,你有沒有長心啊,夢琴是你的親妹妹啊,你怎麼忍心害死她?”老人家顫巍巍的舉起柺杖就打。
沈夢源見沒有了依仗,步步後退,一回手抓握住一個砍柴的砍刀,越過老人家朝戴雨瀟一刀劈過來,又快又狠。
慕冷睿站在不遠處,想制止已經來不及,他飛步上前,砍刀已經劈下來。
危急之中,老人家舉起柺杖橫著去擋住柴刀,她的這個動作只是減緩了砍刀的速度,柺杖被劈斷成兩截,老人家吃力的跌坐在地上。
戴雨瀟瞠目結舌的站在原地,事發突然,她都忘記了閃躲,看到老人家跌坐到地上,忙不迭的俯###去攙扶,而砍刀距離她只有幾公分的距離。
慕冷睿已經到近前,飛起一腳,對著沈夢源的手臂狠狠一腳踹下去,砍刀哐噹一聲掉落到地面上,砸出一片火花。
沈夢源的手臂,也被他的腳力所重創,一聲脆響,骨頭斷裂的聲音,他一聲慘嚎,滾到在地上滾來滾去,完全喪失攻擊能力。
“外婆,您沒事吧?”戴雨瀟攙扶起老人家,後背冷汗直冒,衣服已經潤溼。
“乖孫女,我沒事,你呢,沒傷著吧?”老人家顫抖著乾枯的手,撫著她的手。
“媽,媽,我好疼啊,我好疼!”在地上滾來滾去的沈夢源,慘嚎著,猥瑣的臉上大汗淋漓,落水狗一樣狼狽不堪。
“你這個不肖子,這次誰都救不了你,誰讓你不爭氣……我苦命的夢琴啊,你怎麼就被你這不爭氣的哥哥害死了啊……”老人家捶胸頓足的痛哭,哭到聲音嘶啞。
慕冷睿才不管他疼不疼,走到近前,捏住他受傷的手臂,輕輕的一提,幾乎將他提離地面,邪佞的問:“說,支票放哪裡了?快去找!”
“快放手,快放手,我這就去找,這就去找……”沈夢源疼的告饒,用力的想掙脫慕冷睿鋼鉗一般的大手,可是稍一用力手臂就鑽心的疼,他不敢再掙扎,只盼著慕冷睿能夠手下留情,不要那麼用力的捏著他的痛處。
慕冷睿冷冷的,大手一鬆,沈夢源重重的跌落到地上,還沒停穩,就如獲大赦的連滾帶爬的倉皇跑進小木屋去找那張不清晰的支票。
等了好久,沈夢源才拿著一張幾乎接近廢紙一般破舊的支票出來,慕冷睿接過來一看,不由得皺起眉頭,那支票早就破舊不堪,上面的字跡不是不清楚,而是根本就辨認不出。
如果作為證據,最起碼要能夠辨認出來,可是現在這張,等同於廢紙一張。
“你就這麼糊弄我,嗯?”慕冷睿將支票用手指捻捻,稍一用力就泛起一層紙屑。
“這麼多年了,我沒儲存好,就是因為擔心你責罵我,剛才我才下手……”沈夢源眼神躲閃著,抱著被踹骨折的手臂,痛的面部扭曲。
“我需要你下山,給我們做人證……”慕冷睿若有所思的看著那張破舊不堪的支票。
“不行啊,慕大少爺,那還不如就在這把我殺了,我真的不敢下山,下山就是死路一條,孟良嫻不會放過我的……”沈夢源暫時忘卻手臂上的傷,撲通跪倒在地,不住的求饒。
“誰敢動我慕冷睿手裡的人?我讓你生,你便生,我讓你死,你便死!我這次,是給你贖罪的機會——”慕冷睿邪佞的,陰冷的雙眸殺機畢現。
“源兒,你跟他們下山走一趟,你做了那麼多虧心事,這是你贖罪的機會,不然你能獲得安心嗎?”老人家用半截柺杖戳打著地面,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外婆,如果他下山,您老人家一個人在山上,我不放心,跟我們一起下山好嗎?”戴雨瀟擔憂的攙扶著老人家的手臂,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外婆,她不想她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在這山上住,那